第三章 (第1/2页)
酒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可谓无酒不欢,没有酒的饭局也就等于没有太阳的地球。每个饭局必以酒为借口,尤其是农村里,见面都说:过来吃饭吧?对方会问:有什么事吗?而后就是抛出核心话题:事倒没有,倒是谁谁带来一瓶好酒,也许对方会沉默一会,再勉强说声:好吧,我过来。而大多时候都说:要我带点什么好菜吗?回答是很爽快的,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有了酒就更好谈事,且不说鸿门宴,就是父子俩的小酌也颇让人惬意,这也只是到了现在的时代,换做是那个物质贫乏的农村,更是如此。银井湾就是这样,地方不大,典型的南方的农村,随处可见。但因为有了高粱酒就让生产队长家里飘出了诱人的酒香,这也只是其一,关键还是喝酒的人,是大队支书,凡过生产队长家门口的社员,不愿多事的,看都不愿看过去了,但对于那些在生产队里有些名堂的,和生产队长关系比较密切的人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不仅可以和生产队长有个交流,更是和大队支书有个亲密机会。随着生产队长家里三个人喝酒的层次递增的时候,也就有人聚到生产队长的家里来,他们大多是冲着酒去的,也不排除冲着人去的。有的人甚至是生产队长家里的常客,有些自来熟。每个村庄都有这样的人,说是酒虫子吧,倒也贴切,但今天所能遇到的不仅仅是好酒。现在的高粱酒不算什么好酒,但换做是农村,大部分人还是喝番薯酒的时候,高粱酒就显得有些档次了,随着来喝酒人的增加,原来陶宽爷爷带来的酒显然是不够了,生产队长也只好从自己家里拿出酒来喝,陶宽爷爷也看着这样的阵势起来拍拍大队支书的肩膀,就起身往外走了。进来喝酒的人并不在乎陶宽爷爷的离去,更不会知道桌上的腊肉是陶宽爷爷从家里带去的,他们只是看着大队支书在生产队长家里喝酒,不仅是酒好,还有平时难得见到的荤腥,自然委身酒桌,随着陶宽爷爷的离去,酒桌上变成了另外的一些人,到后来进到生产队家里的人看到的是:只是生产队长和普通社员在喝酒,已然没有了当时三个人的聚餐,也就解脱了陶宽爷爷特地去喝酒,至于陶宽爷爷带去的腊肉和咸蛋,更没有人知道了。陶宽爷爷有些头昏,但还是酒醉心明,走路回家还是没有太多的悬疑。进了厅堂,看到的只是陶宽妈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陶宽妈也看到陶宽爷爷通红的脸,脚下有些不稳进到厅堂里来,就对着在厨房里的陶宽叫到:宽,快来扶扶你爷爷。陶宽刚好吃饱了饭,把自己的碗筷拿到厨房里去,听到陶宽妈的叫唤,快步走到厅堂里,一把扶住了陶宽爷爷。陶宽爷爷能从生产队长家里出来,穿过巷子,还是凭着自己的定力,到了家里,见有人扶着自己了,原来的定力也就散了,身子有些摇晃,但此时的陶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都有陶宽爷爷肩膀高了,加上陶宽爷爷的衰老,陶宽完全背得动陶宽爷爷了。陶宽见自己的爷爷身形摇晃了,就干脆蹲了下来,背起陶宽爷爷进到陶宽爷爷自己的房间。陶宽妈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快步走到陶宽爷爷身边,帮着陶宽把陶宽爷爷背到房间里,接着就是脱了陶宽爷爷的外衣和鞋子,放到床上去睡,把床里的薄被盖在陶宽爷爷身上,这才和陶宽走出自己房间。陶宽有些不解,在陶宽爷爷身上难得看到醉成这样的状态,陶宽出了房间就对着陶宽妈说:爷爷是真的老了,前几年还能驮着我去溪水边呢,刚才我背着他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太重,自己知道年龄大了,还喝这么多的酒。陶宽妈并没有把陶宽爷爷从自己家里拿酒和肉去生产队长家里的事,有些事情,陶宽还小即使是到了五年级了,看着身材不小,但心底里还是孩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社会,能少知道的事尽量不要说给陶宽听,这是陶宽妈对陶宽的疼爱,也是大部分的父母对于孩子的疼爱。陶宽妈只是淡淡得说:没事的,你去上学吧,等下又要迟到了,爷爷既然能从别人家里自己走回家里来,就不是很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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