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父子俩的谈话让陶宽妈听着,有些释然,陶宽爹还是心疼自己的,自己当初的决定不会太差,至于到了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女人嫁人无非也就是找个心疼自己的,能有担当的,至少陶宽妈是这样想的。赚钱多少倒是次要的,在当时的农村即使有把好力气也未必能赚到钱,除了每天都去生产队里挣个工分就没有了其他的收入,在这个方面,陶宽爹是争优势的,也就是这个优势才能让自己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也就荒废了自己身上的力气,到了现在却要把身上的力气给激发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陶宽爹看着自己的女人去了杂物间,自己也不再和陶宽爷爷说些什么了,先让自己的爹去睡,这才朝着杂物间走去。走进杂物间,看着满地的箩筐,心里想着以前自己的家里也是看着肩挑手提才能生活,至少在陶宽爷爷手里是这样生活的,现在轮到自己要去挑着箩筐去摘茶子,心里还是有些惧怯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陶宽爹作为篾匠师傅,看着这些箩筐,箩筐是干净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这么些箩筐不只是洗,还得先找到,再腾出来,这些都是需要很大的体力去做,接下来要挑到溪水去洗,路好走的溪水位置,水不深,水深的地方路都不太好走,一个女人要把这些箩筐都挑到溪水边去来来回回得走,是有些难度的,就自己对于陶宽妈的了解,她是不会让陶宽爷爷来帮自己的,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女人一个人做的,每只箩筐都洗得很干净,作为难得做重体力活的陶宽妈来说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陶宽爹逐个看着箩筐,看着有些破旧不堪的还把箩筐倒过来,放在地上去踩踩,有的干脆就丢到一边,如此看着下来。也就剩下一半不到的箩筐还放在那里,陶宽妈看着那些被踩坏的箩筐有些不舍,对着陶宽爹说:你也真狠,自己家里的箩筐也当做是别人家里的箩筐一样去踩,踩坏了还不是你自己去做个新的。功夫不说,单就毛竹就得花钱去买。陶宽爹并没有回应陶宽妈的话,而是接着把那些好些的箩筐翻过来仔细得看,这才对着陶宽妈说:女人的心就是软,补那样一只箩筐,我都能做个新的箩筐了,还花功夫和毛竹。陶宽妈看着自己男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也就不再言语,陶宽妈完全知道,在做篾匠这方面,别说银井湾,就是附近的几个村庄,自己男人都是权威,自己也不过是有些心疼罢了,到底是心疼箩筐还是心疼自己的男人,陶宽妈似乎更倾向于后者。陶宽爹处理好了箩筐,就接手开始破篾丝,砍柴不误磨刀工,只有把篾丝破好了,这才顺手做事,陶宽妈回头把踩坏了的箩筐拿到厨房里去,这只能是做柴火用了。陶宽爷爷还坐在厅堂里,陶宽爹的话令自己有些不开心,自己也确实老了,别说是挑茶子就是空着手走到官岭排去都得拿跟拐杖去。老是肯定的事,但幸好的是自己的儿媳妇没有嫌弃自己,将心比心陶宽爷爷还是觉得自己有一个让别人羡慕的儿媳妇,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现在又看到陶宽妈拎着那些破旧不堪箩筐出来,就知道陶宽爹在杂物间里做了什么,心里更是不痛快,感觉自己最后的结局就是儿媳妇手里破旧的箩筐,如此想来,一时的心情也就好不起来,干脆回到自己房间去,懒得去说破旧箩筐的事,这事要是搁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去和陶宽爹理论几句。到了房间的陶宽爷爷,也就想过来了,其实自己早就像破旧的箩筐,只不过是自己的儿媳妇看得重些罢了。陶宽妈并没有那样去想自己的公公。看着陶宽爷爷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也就把厅堂里的煤油灯给吹灭了,而后一起去杂物间,帮着自己的男人干活,此时的陶宽妈并不能帮着自己男人做些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陪伴自己的男人。陶宽爹在认真破篾丝,陶宽妈则坐着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陶宽爹说着自己村庄里的事,而这些事大多是陶宽爷爷告诉自己的,只不过说出来听听自己男人的口风罢了。陶宽妈坐着无事也就看着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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