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损友 (第2/3页)

,再不济还有出嫁的姊妹,姑母等。

云莺觉得,之前二爷没往这许多地方送年礼,怕是担心那些亲朋故旧会因她受牵连。

但如今二爷的友人与师兄一道送来年礼,摆明了不怕受他牵累,他们秉承礼节,是不是也该回些年礼过去?

即便如今送去也晚了,指定不能在年前送达。但若加紧些时间,想来元宵节之前到达应该不是问题。

云莺静静的看着二爷,二爷微挑了挑眉,可他思索过后,也只是说,“今年先不送了,且就这样吧。”

云莺道了好,转身就走了出去。

二爷看着她的身影走远,眸中似有深色。但他再没说什么,等云莺离开了这院子后,便又俯首看起手中的书籍来。

那些棋盘与古琴、刀剑、马球的器具等,自有雷霆去处理,云莺当天下午就又唤了针线房的绣娘过来,询问过年的衣裳准备的如何了。

按例过年时,府里下人都会发一身新衣裳。原本云莺是想直接在街面上买现成的,可一来街上的叫价贵布料还差,二来也是府里的绣娘整日闲着无事,也想多做些活在云莺面前露露脸,说不得还能多拿些赏钱。

如此,针线房的来请示,云莺干脆就将事情安排给他们了。

如今她问起,那针线房的绣娘就说,“就剩三两身了,我们赶一赶,指定明天就能做完,姑娘放心,耽搁不了大用。”

云莺颔首,又让他们抽空做些荷包来。不用太复杂,只简单素净的就好。

那绣娘很灵透,想着这样的荷包,一般是用来放赏银的,她当即大喜,并说回头就赶工。也不用另外买布料了,只用做衣裳剩下的碎布头,保证将荷包做的体体面面。

送走绣娘,云莺又见了账房,问了问这几天的大致支出。

和账房对账耽搁了一大会儿功夫,好不容易送走账房,那边随云又派人来告知她,已经有岐叟和乡绅被请来了,让她给人安置一下。

云莺就又跑去客院,张罗这件事情。

到天黑之前,来了足有七、八十人,这些人中,乡绅只几个,其余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真就是些很普通的老人,他们有的掉光了头发,有的头发花白。其中没有胖人,大家俱都骨瘦嶙峋,面色蜡黄。

他们更是没什么好衣裳,即便是来赴宴,也只是穿着坠满补丁的旧衣,脚上穿着破烂的草鞋,看人的眼神透着惶恐惊惧,甚至蠕动着满是皱纹的面容,露出为数不多的牙齿,跪下就要给云莺见礼。

云莺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虽然早就知道云归县穷,百姓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可看着这些足以做她父亲或祖父的人,如此佝偻蹒跚、惶惑麻木,她的心也刺痛的厉害,眼圈一红,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好在云莺忍住了,她耐心的将一切事情安排好。

因为早知道会来很多人,而县衙的后院根本不够用,云莺请示过二爷后,便决定让几个人共住一间房。

这些老人对共住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家中穷困,连床都买不起,他们都是直接住在稻草堆里。

如今有这么一个周正阔朗的房子给他们住,他们已经诚惶诚恐了,更何况县衙还给他们安排了崭新的被褥,还有茶水和汤药侍奉。

老人们感激戴德,昏黄的老眼中都是泪水。

人员一波一波来,云莺便一波一波的安顿。等到将近一更时,早起出发的所有马车都回来了,云莺松口气,这才转身准备回院子休息去。

秋宁早就回去休息了。

她玩心重,虽然愿意做事,但你用做事来束缚她,她就很不乐意。

秋宁离开了,只剩下云莺主仆。

云莺打着哈欠带着穗儿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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