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路遇兵痞 中 (第1/3页)
一天之后,黄阁令使吴质代表司徒幕府来查明情况,按理说这里有丁仪他们善后,就该跟着吴质回许昌,可刘琰说什么都不回去,一定要等抓到人再走。
那些兵不是赭丘县的人,路过时也没通知县城官员,确实没人家县令什么事,刘琰这时候总算是消了气,想起县令还亲自送过饭,应该派人去致谢。
要说真是去的巧,县令出身颍川,是颍川人中少有的实干者,甘心投身基层,实际与论相结合,验证和落实压榨底层的经验,踏实献奉献的精神,还得到过荀攸的接见和鼓励。
县令始终秉承媚上欺下的理念,对领导事必躬亲,对百姓苛捐厉法,当下正是历职内外顺风顺水的阶段,结果碰上这么个事,稀里糊涂被免职。
真想不通哪里得罪过孝阳侯,看见没穿衣服怎么了?公卿吃多了五石散,满大街裸奔都成时尚了,你孝阳侯吃多了红丸,大敞四开的办事,也没说谁看有罪呀。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兢兢业业欺压百姓咋落这个结果,不想回家寻短见,死也要死在工作岗位上。正要在办公室上吊,还好梦姐去的及时,发现的早没出什么大事,再晚一会儿怕人就没了。
这个插曲转头就忘,有正规军参与办案效率就高,只等了两天,丁仪就来回报说逮住了。
据口供说,当时刘琰没带扈从官员,那些屯田兵以为是个侯爵夫人一类的家眷,抢劫官员家属这种事过去也发生过。
郡国兵挨个屯子排查罪犯,这些郡国兵才不会和丧心病狂的罪犯拼命,他们会把搜索动静闹的很大,让消息散播得很远。
也算是一种变相通知,识相的就在角落里藏些值钱物件,有便宜大家占,只要不吃独食没人会较真儿,时间一长多数情况下都不了了之。
真没想过动静闹这么大,许昌都派骑兵来了,许昌军队没有任何通知,突然就进城进城就封锁,和当地军队不是一个系统,完全独立行动,就算同情者想预警也来不及。
这些人分配完财物都在家庆祝,整个屯子如过节一般,一家老小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结果等来的不是郡国兵,屯子被孔桂的骑兵包围里面的人才发觉。
财物没追回来多少,无论怎样用刑逼迫,这些人就是不说藏在什么地方,除了受不了酷刑死了几个,剩余十一个军士连同家里男丁,二十多口人给判了公开处决。
刘琰没兴趣观斩,听着两个仆妇讲述老老少少被一起砍掉脑袋,首领临斩首还大喊冤枉,至于女眷全部被卖掉,说到精彩处两个仆妇手舞足蹈,欢喜的不能自已。
“一群贱民当真活该。”吴质一脸正色点头附和。
这俩仆妇贴身伺刘琰,回到许昌估计就是管家,她俩高兴自然要奉迎一番。
“是不是过分了。”刘琰拽过吴质小声嘀咕。
按抢劫罪论,首恶判处斩刑,从犯流放,家属虽然是受益人,不过没有太大罪责,多半是训诫一番,最多最多打两下,老老实实认个错就放了。就算抢劫侯爵,拒不交还赃物,罪犯家属好像也只该判流放。
吴质歪头朝仆妇使个眼色,两个仆妇过来一个捧头一个揉脚:“您是高贵侯爵,人间顶层,没灭族已经是仁慈了。”
“就是,就是,那个什么以儆,还有执法必什么来着?”
“执法必严以儆效尤。”吴质狠狠点头表示认可,表情再次郑重其事:“乱世当行重法,必须坚持上下有别,这个核心的原则不可动摇,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这是法治的源泉。”
刘琰师出法学专业,虽然学的很差,至少也知道什么是法律的本源,听吴质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然而却不能反驳,因为如此解释对自身有利。
但要不问清楚,这心里总说不出的别扭,心里难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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