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鞘 (第2/3页)

该不在黄岐之下,若论座下弟子和阵法实力,绝不是黄岐可以比的,遑论还有大长老白霖、七长老白梧与他帮衬。”

惠泽沉吟着,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许久之后,才对白衣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此行辛苦了。”

白衣起身要走,惠泽又道:“普一那里就不用管了,我与他通报就是了。”

白衣告辞,退出了房内。摸了摸脖颈处,汗水已经沁湿了衣领。

惠泽捧着信,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说完推门出来,向普一住处飞去。

侍卫接着惠泽,报说圣皇已经睡下了。惠泽摆摆手,道:“把他叫起来。”侍卫进去叫圣皇,惠泽也紧跟着进来。掌了灯,明灭不定的火苗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一个直挺挺立着,一个佝偻着腰背,不住打着哈欠。

惠泽道:“圣皇劳顿,无意叨扰,万望恕罪。”

普一道:“有事行者吩咐便是,何必如此客气。”

惠泽道:“白衣出使晋王派,到晚方回,带回一封书信来,请圣皇过目。”说着递给普一。

普一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佝偻的腰背瞬间挺立起来,抬头看着惠泽,问道:“行者的意思是?”

惠泽道:“我知你记恨他,特来禀报,看看该如何处之呢?”

普一道:“国恨家仇,于情于理都不该……”

惠泽呵呵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他有他的敌手要平,你有你的江山要争,平来争去,只会搅得两败俱伤。现在你们有了同一个敌手,乃是殊途同归嘛,请圣皇三思啊。”

普一见他语气坚定,知道这不是什么忠臣劝谏,而是下达命令,没奈何,长出一口气,把挺直的腰背又放松下来,继续佝偻着,说道:“全听行者裁决,只是……”

惠泽问道:“只是怎样?”

普一道:“没什么,我一切从命便是了。”

惠泽满意地笑了笑,施礼道:“圣皇果然英明,为了江山社稷和万千子民,甘愿放下私人恩怨,佩服佩服。”

普一茫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平和的人,没有半点奈何,只能一声叹息,道:“全仰仗行者。”

白衣回了住处,躺在床上却无论怎么都睡不着,她不由自主地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所见之人,仿佛经历了一整个人生,从河阴老人的谄媚,到白无疆掩藏不住的仇恨,再到黄岐的试探逢迎,再到白松的宽容和凌厉,最后到惠泽郎君的怀疑和引诱,让本以为干练的自己,一时辩不清真假,此刻,她突然体谅了圣皇普一,论起来,亡国岂是他一人之过?但他背下了所有,从此,复国成了他唯一的追求,哪怕出卖尊严,哪怕失信于天下,哪怕放下尊严脸面,他都不遗余力,甘愿付出所有,与他比起来,自己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怎么同白松见面的事都能被惠泽知道呢?莫非他在晋王安插了眼线,又或许他派人跟踪了自己?她越往下想越觉得自己处境危难。

可是,危难并没有来临,惠泽依然像往常那样“信任”她,有事都与她商量。日子就这么过着,似是一成不变。突然某一个黎明,有人敲响了白衣的房门。问是谁,对方答道:“行者请您过去。”白衣穿上衣服欲出门,惠泽郎君却迎面赶来,道:“跟我走。”二人腾空而起,向西北方向飞去。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座直上直下的山岭上空,看着山顶上点点光亮,惠泽轻声道:“此地名叫倒瓶儿岭,原是一个名叫无间的小门派占着,前些日子白元的九大长老齐至,用波月阵将这里夷为平地,白元占了这里后,留下了白茹、白蕙两位长老驻守,重建了许多宫殿。昨日,突然有两个人杀到,把白元的八长老白茹引到远处,将她击伤,又把前来救援的五长老白灵儿给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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