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交锋(中) (第2/4页)
晁荃如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能动?那就好办了。
他走过去将那张裤脚细节的图画塞进黄平州手中,不管他是不是想看。
“我们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劝你还是开口给自己辩解一下,否则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
黄平州是个沉得住气的,他虽然心中紧张,但看手上的图画也知道,这算不得什么铁证,这帮人单凭这点东西治不了他的罪。在他看来,“黑狗皮”们狡诈得很,多半什么也没有就会空口套话,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大概率就是一顿毒打招呼。他经历得多了,也有了经验,只要熬过那个阶段,死咬不放,多半这些人是不会拿他有什么办法的。倘若真要往他头顶上硬扣罪名,那么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已经不重要了,纯属背运,那就更没有松口的必要了。
他咬着牙关,始终不肯吐出半个字。
面对对手的顽固,晁荃如的表情看起来气定神闲,也摸不清他是真的胜券在握还是把焦急伪装得很好。张八两是没耐性的,他心里头堵得慌,即便自己是坐在审讯桌的这边,也忍受不了这种憋屈的气氛。这闷棍打在软包上,半点力气使不上。他戳了下晁荃如,跟他示意自己要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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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的作用已经结束了,虽不知晁荃如要他画那些图画到底有什么用,但他做完了,应该就可以抽身了。
对方点头应允了。
张八两觉得自己解脱了,站起来往外走。与犯人擦身而过时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撇开为非作歹不谈,单论这人的硬骨头程度,还真能排进他生平所遇的前三去,可惜了了不知道走人间正道,不然应当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但就是那瞟过的一眼,他隐约在对方薄袄领口下看见根线绳一样的东西。放他坐在远处根本察觉不到,眼下走得极近了才初见端倪。
脖子上挂了东西?
小票车上的无名男尸不是被人拽走了坠子吗?是孙乘喜的那块随身玉佩?
他的手好像都没问过大脑,就直接朝那线绳探了过去。
黄平州机警,反应敏捷,只可惜被锁铐限制了速度,即便抬手去护也没能拦下张八两出其不意的动作。
“叮铃”一声,一只银锁从他怀中被扯出,暴露在空气之中。
张八两顿感失望,怎么不是个玉的?
晁荃如也没料到张八两突如其来的举动,可他更没料到的是黄平州对此的反应。
男人向后猛地一抻脖子,靠那力量将银锁从张八两手中夺了回来。银锁又重新回到他的胸前。
他恶狠狠地瞪着张八两,几乎是要把对方用牙撕碎的力气一字一字地挤出话来:“别用你的脏手碰它。”
这还是他自打被抓,头一回开口。
男人的声音像野兽攻击前的低吼,令张八两倍感震慑。
而这间屋里此刻最兴奋的人当属晁荃如,万万没想到他一直寻求的突破口竟然让张八两无意间给撞上了,真是老天助他。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嘴角的扬起,开口道:“看来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那只银锁于晁荃如而言,简直是把眼前这男人的半个人生都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这长命锁明显是给孩子戴的,而且还是年龄不大的娃娃,挂在男人脖子上小得出奇,格外别扭。银锁易了主人,说明原本的主人多半是已经没了。结合男人的外表年纪,这银锁原本的主人不是他幼年丧生的弟妹就是他的孩子。
可观这银锁的磨损,还不到戴过二十年的样子,那大概率就是属于他孩子的。
依男人强烈的过度反应看,这个孩子必定是他的软肋。
晁荃如朝张八两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回来。
张八两犹豫了一下,想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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