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 卷一上 高帝本纪第一上 (第2/3页)

八千余人。

既胜,应致功于帝,帝曰:“此管子常之功也。”应乃以帝为南郡。

帝既有威名,常欲自成大业,每以蜀中天险,可为王者之资,心欲有之。七月,帝言于应曰:“今梁军数败,天下四起,一时不能扰荆襄,余请麾师泝入川蜀。梁为镇关东之乱、鲜卑之侵,尽发川蜀之军,其一郡之卒不能满千,义师西乡,自可摧枯拉朽,巴庸之地可传檄而定,时将军帅师发于江陵,臣偏军动于上庸,则暴梁可灭,中原可图矣。”应然之,帝又请曰:“巴庸虽易图,而亦非唾手之物,臣乞予臣兵一万,请任成随行,则可横扫如卷席矣。”应许之,予兵一万,加本营军一万,合二万人,越巫山,乡白帝(注曰:此后帝遂独创基业矣)。

九月,既西乡,泝至白帝,拔之。缘江岸西上,所在报捷,克定巴土。

九年二月,既定巴中,帝会诸将,问曰:“今欲北,莫若自上庸而如中原,或捣汉中而取关右,宜何者?”诸将以为,若入川者,又须夺关右,难也;从上庸发,直捣中原,兵可不日近雒都,易也,且若击川秦,孤军而行,发上庸,与郝应可合。

帝心在川蜀,闻诸将此言,嘿然不应,圣王明帝意,乃曰:

“今兄上已取巴东、巴西、上庸三郡,自可独成一业。虽兵马不足四万,而宿将精兵,非不可假以成事。若道上庸,虽沮少,而必附于郝将军,彼众而我寡,则仰人鼻息,君上有龙虎之志,岂可委质于他人,此一也。

中原与荆襄相连,使我取之,安能不为郝将军所内?若克定川秦,则益雍皆为我所有,夫此天府之国,若据之,北可图晋凉,东可入中原,进可辉扬大义,退可固关自守,此天所以成君上之业也,阖弃之?此二也。

夫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我兵出上庸,偪中原,指雒都,其必倾天下之兵以斗,我寡而敌众,安能必胜?然若我入川蜀,任郝将军击中原,则梁必虚西兵以东乡,我可收益雍如探囊,此三也。

观此三者,则入川为上,而出上庸为下矣,窃为兄上谋也。”

帝大悦,拊之曰:“此吾高辽也。”诸将尽以为然,遂委兵一万于任成,使声助于郝应,自将余兵二万余向巴郡,临江、枳县不战而降,遂薄江州,明王所部先登,克之,乃取巴郡。西拔犍为,又徇越嶲,降太守李柯良。东南趣牂牁,太守郭孝成与圣王友,遂招纳,以孝成为前将军,都督前锋,北乡广汉,收降克定,遂入蜀郡,合围成都。

十月,刺史刘节降。时帝收合巴东、巴西、巴、牂牁、越嶲、犍为、广汉、蜀,凡八郡,益州之内除汉中未下,皆已俯首,遂使告凌北距剑阁,以为北图。

十年春正月,郝应称魏王,书以帝为益州牧、爵蜀国公。帝既得书,诸将称喜,帝面无色,罢退诸将,留圣王、明王、管恪。帝目圣王,圣王意之,劝帝自为,明王、恪然之,帝遂喜。

二月,帝于成都称秦王,拜圣王为相,郭孝成为大将军,告凌为前将军,明王为左将军,任成为右将军,管恪为后将军。书与郝应,言约为兄弟。

已王,帝咨于圣王曰:“孤已克定八郡,今欲北乡而入关中,燕乐未央,饮马泾渭,贤弟以为何如?”王对曰:“王上虽已平巴蜀,然兵乏而粮阙,非可以与中土相抗。且关中隔函谷而望梁都,脱其失,恐梁悉兵以距我,若我无十万之师,非可以相当。固王若欲立马骊山,则须先稳固巴蜀,广兴耕锄,名法定律,内安流民,绥抚戎蛮,募兵选将,缮甲积粮,待郝应趣梁廷以无力,兵出剑北,克定汉中,马踏雍陕,一清关内,则可东出函谷,兴义讨梁,时百姓必咸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于是中原可平,帝业可就矣。”

帝曰:“善。”于是从之,命王选良吏明法者定《秦律典》,劝课农桑,招合流民,绥抚蛮戎,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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