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邵礼怀供认罪行 (第2/3页)

大人开恩。我还有老母!”狄公冷笑道:“你还记得念着家乡,徐光启难道就没有老小吗?”说着命刑房录了口供,将其收监羁禁,以便申详上宪。当时书役将口供录好,高声诵念一遍,命邵礼怀盖了指印,收进监牢。

华国祥投县呼冤

狄公正要退堂,忽然衙前传来一片哭声,许多妇女、男幼揪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后生,从头门开始喊叫,直叫伸冤,后面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哭得更是悲苦。狄公见此情景,让赵万全先退下,然后对值差说:“你去问问这些人为何而来,不要许多人一起,只叫原告上来问话。其余的暂且退下,免得审听不清。”值日差领命,把一群人推到班房外面,将狄公吩咐的话重复了一遍。当时有两个原告跟着他进来,狄公向下望去,一个中年妇人,一个白发老者,两人到案前左右分开跪下。狄公问道:“你们两人姓什么,有什么冤屈,前来扭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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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妇人先开口道:“小妇人姓李,娘家姓王,丈夫名叫在工,本是县学增生,早年去世。小妇人守寡多年,含辛茹苦。膝下只有一女,名叫黎姑,今年十九岁。去年经同邑史清做媒,聘本地孝廉华国祥之子文俊为妻。前日彩舆吉日,刚刚嫁过去,还没到三朝,昨天忽然身死。小妇人得知消息,如同天塌一般,赶忙去查看。谁知女儿全身青肿,七孔流血,眼见身死不明,是被他家谋害。可怜小妇人只有这一个女儿,本指望女婿养老送终,没想到遭此横祸,求青天伸冤啊!”说毕放声大哭,在堂下乱滚不止。

狄公赶忙命媒婆将她扶起,然后向那老者问道:“你就是华国祥吗?”老者禀道:“正是国祥。”狄公说:“佳儿佳妇本是人生乐事,为何娶媳三朝就谋害?是你们翁姑凌虐,还是家教不严,儿子做出这非礼之事?如实供来,本县好去登场相验。”

狄公还没说完,华国祥已是泪流满面,说道:“举人乃诗礼之家,岂敢肆意凌虐。儿子文俊虽然未功名显达,也是应试的童生,而且新婚燕尔,夫妇和谐,怎么忍心下此毒手!只因前日佳期,晚上儿媳交拜之后,当时宾客满堂,有许多年轻亲友想要闹新房。举人因为他们的玩笑之事不便阻拦,谁知其中有个胡作宾,乃是县学生员,与小儿同窗契友,平时最爱嬉戏。当时见儿媳有几分姿色,便心生妒忌,评头论足,闹个不停。举人见夜静更深,担心误了古时,便请他们到书房饮酒。无奈众人异口同声,非要在新房取闹。后来有人调解,让新人饮三杯酒,以此讨饶。

众人都已同意,唯独胡作宾执意不从。后来举人怒斥他几句,他便恼羞成怒,说取闹新房,金吾不禁,你这老头如此可恼,三朝内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众人当时以为他是戏言,次日又请酒。谁料他心胸狭窄,怀恨前仇,不知怎么将毒药放在新房茶壶里面。昨晚文俊幸而未喝,所以没一同死,儿媳不知何时饮茶,服下毒药,不到三鼓,便腹痛难忍,登时合家起身查看,连忙请医来救,大约四鼓,一命呜呼。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被胡作宾害死。举人身为缙绅,遭此横祸,务求父台伸雪。”说着也是痛哭不止。

狄公听他们各执一词,便说:“据你们两造所言,这命案是胡作宾肇祸,此人不知是否逃逸?”华国祥说:“现已扭禀到辕,在衙前等候。”狄公当时命将胡作宾带到案。一声传命,早见仪门外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领着一个后生,哭喊连声,到案跪下。狄公问道:“你就是胡作宾吗?”下面答道:“生员是胡作宾。”狄公向他高声喝道:“还亏你自称生员,既然身列胶痒,难道不懂周公之事,冠婚丧祭,都有定规。为何越分而行,无礼取闹?华文俊与你同窗契友,夫妇乃人之大伦,为何见美生嫌,因嫌生妒,暗中遗害?人命关天,看你这一领青衫,也是白读了。今日他们两造具控,本县明察如神,你当日为何起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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