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原形毕露 (第2/2页)
我是组织的儿女。我弟是光荣的军人。我们与你划清界限,我立即枪毙你,我亲手宰了你。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爹。”
肖宝贵辩解道:“组长你要查清,我被栽赃了,难道非要用我死来证明我的清白,我受不了这种冤。儿子,爹不会带害你们,一定不会带害。我要求查清。”
“休会,我们派人调查再开会。”鲁组长宣布并带着工作组成员调查去了。
第二天,大家都出工去了。独有肖宝贵说肚子不舒服在家里待着。心乱如麻的肖宝贵想,事到如今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只有死才能保护儿子们的荣华富贵。他偷偷摸摸跑去仙水洞把所有银子拿回家来,在堂屋里挖了个洞,将装有银子的罐埋好,填上泥土,用杂物掩盖。他穿上10件衣物,3条裤子,把门从里面闩起来,自己用一把杀猪刀抹了颈部动脉,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收工后,家人打不开房子的门,翻窗户进去,发现肖宝贵自杀身亡,堂屋里有被动过的迹象,打开后发现许多银子,惊得家人把银子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同时也怀疑爹的身份。一家人哭天喊地,诉说是他是被冤枉死的。
调查组回到飞燕村时,得知肖宝贵死了,巧合的是公社前领导上吊了。肖三才哭:“爹呀,你是用死来证明你的清白。”
鲁组长:“老肖啊!我也没宣布你是坏人,你死了干嘛呢。”
案件就终止了,没有再追下去。肖三才照样当特派员,后因老婆生病请人跳“大神”,撤为民办教师。肖朴才也在部队,后来升到副连长,八十年代转业在鹿山乡铁厂。
这一年,飞燕村“四清运动”,“教育运动”基本结束。
贾包子身份转变了,走起路来腰也直了许多,心情如同初春时节的田园里吐出来那些嫩绿。他请王郎中看病。
贾包子说:“王郎中,请你把把脉?”
王郎中把手搭在他双手的寸关尺部,确实脉力缓和,当年的弦细脉没了!舌苔也薄白,舌质淡红,气包也摸不到,奇迹般地好了。
王郎中说:“恭喜你了,这个富农帽子摘了,比膈下逐瘀汤,比什么逍遥散好百个倍。一场运动居然治好你的病。看你走路那劲头,看上去比过去长高了几公分。看来七情能致病,也能治病。我嘛,这辈子没你这个福气了,也没药可治了,人死病断根。”
贾包子说:“是的,我肚子里的气包也真的没了,也摸不到了。感谢政府,感谢组织。王郎中,你也不要悲观,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郎中说:“有时候我也这么想,所以才努力地活着,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身上。”
王郎中除了“黑五类富农”,又在“四清”时,多了一顶帽子-特务。村里的群众都觉得王郎中的男人王开云还在台湾,有海外关系的,都是特务。每次开会批斗,都少不了她。似乎少了她,群众少了娱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