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雕像,剔骨刀 (第1/3页)
牧羊摸着鼻子,着实惦记着十一匹战马,是真真日行千里的良驹。
什么乌鸡公?什么汗血宝马?中看不中用的活祖宗罢。
牧氏没落是不争的事实,浮华是国主营造的遮羞布,不可戳破。
十一匹战马寄养如意赌坊,牧羊敢强夺?
若是南国的权贵,夫人递一纸半书准成,没有谁敢“触雷”!
对于北狄的蛮子?而且,少女的背景不简单,强夺是犯了忌讳。
心痒痒没用!
牧羊是公爷,不是不入门的劫匪,不该惦记不义之财。
才喝了一壶茶,阵阵尿意涌来,牧羊急急离开,尿遁了。
牌九室依旧热闹,每一张桌子布置成了赌台,闲客们自己坐庄开赌,每一局的输赢要认真地记账,作为场租费的凭证,百里抽一。
而荷官牧云昏昏欲睡,小僖僮闲得蛋疼,嗑着瓜子消遣。
爆喝声隐隐传来,门禁的军汉恪守职责:
“交出兵器,接受检查!”
如意赌坊是消遣的去处,不得带兵器入内,是硬杠杠。
小僖僮倚门看戏,想瞧一瞧,是哪一路牛鬼蛇神作妖?
奴营的军汉,是最彪悍的存在,谁敢来如意赌坊撒泼?
三五醉汉,是雍城最有名的泼皮,一人拎一酒坛,正与军汉掰扯。
赌坊不禁醉汉,稀里糊涂的醉钱朦朦胧胧间,就改姓了,姓牧!
但是,任何人不能执械参赌,醉汉也不行。
一条军棍拦住去路,泼皮骂骂咧咧,想硬闯!
“揍他!”沙哑的喝声起,领头的南霸天下了命令。
泼皮不是药罐子,更不是病秧子,不但孔武有力,还兼心狠手辣!
悄无声息,一条军棍插进南霸天的档下,撩了几撩,没撩动。
南霸天哈哈大笑,洒家是酒徒,却是童子,如假包换的真童子,十二岁的时候练了铁档功,不但力大无穷,更是铜皮铁骨,很耐打!
小僖僮哂笑,南霸天算个屁,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又是两条军棍斜插,分撩南霸天的双脚,然后?
双棍猛地外撇,南霸天猝不及防,双腿被搿直,标标准准的“一字马”,愣神间,档下的军棍一顶,身躯不由自主前倾,竟是狗抢食!
“噗噗噗...”三根军棍疾敲,每一击,都是南霸天的关节点。
舒泰的感觉,南霸天忍不住哼出声来,太爽了!
横练功夫而已,关节能扛伟力?
才几个呼吸,五个泼皮被撂倒,被剥得只剩裤衩,一身财货没了。
一只手摸进股沟,南霸天终于漰溃,竟是泪流满面:
“老子的一世英名、清白,就毁到你的手里,驴造的,你变态!”
军汉一怔、一呆,手仍不停,从裤衩里拽出一条皮袋子,掂了掂:
“哟喝,二十一枚金珠,手脚麻溜点,不放过任何疑点。”
泼皮,雍城的顶阶泼皮,仅次于卫帅的大人物,一世英名尽毁。
十军汉手忙脚乱,拍拍肚皮,又反复捏泼皮的喉节,真有收获。
折腾半柱香,小僖僮实在看不下去,轻咳数声,军汉才讪讪收手。
绑了!吊起来!
如意赌坊有大大的旗杆,五条白花花的汉子,被齐齐挂上去。
吃错药了?
小僖僮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没完,一拨一拨接一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有泼皮,有混混,有贩夫,甚至,还有喝麻了的军官、军卒!
不停地骚扰,不停地被挂上去,旗杆上挂满了,再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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