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危险边缘 (第2/3页)

仙羽道君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子的命格甚是奇异,就连我都难以看透。他或许本不应属于此处,亦或者又恰恰归属于此。罢了,且任由他们在此处闹腾吧。只要不闹得太过火就行。”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风逸尘,面色凝重地叮嘱道:“逸尘,切记!但凡有超越腾云境界之人胆敢涉足此地,务必毫不犹豫地格杀勿论。咱们这儿的规矩,也是时候再一次明确强调一番了。”

风逸尘闻言,赶忙恭敬应道:“是,父亲!孩儿定当谨遵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陈天一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有无数螺旋状的碎冰在相互碰撞、摩擦。这些碎冰似乎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的喉骨内部迸发而出。与此同时,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内侧,那些原本如玉石般坚硬的血痂开始疯狂生长,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迅速蔓延开来,并延伸出宛如矿脉一般错综复杂的经络。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地躺在青铜地面上、记载着《天工造物卷》的古老书卷突然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鲜活地动了起来。那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仿佛变成了一只只饥饿的小虫,贪婪地啃噬着陈天一的瞳孔。而这些隐喻着九渊封印的幽闭图文,则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透过他的眼睛,进入到他的脑海之中。随着这些图文的侵蚀,一段早已被斩断的岁月记忆逐渐在他的视网膜上重新构建起原有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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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龙鳞青三分,周鼎饕餮缺一目……”陈天一的口中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上古官语,这些古老的音节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伴随着他每一次的发音,都能引起周围空气的微微震颤。更让人惊奇的是,从他的牙床之间竟然缓缓析出来一些细小的黑色砂砾。这些黑砂迅速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缩小版的天市垣轮廓,散发着微弱但却不容忽视的光芒。

不仅如此,一直缠绕在陈小天小腿处的阴阳之火也被眼前的异象所点燃。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竟蜕变成一只银蝉振翅的虚幻影像。而他十根手指上原本垂落的浩然剑气,此刻也受到一股奇异力量的影响,被一道道血色符咒覆盖并改写。这些符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飞舞穿梭,最终汇聚成一幅引星轨的符文图案。

青铜婴儿颅骨中的二十八宿星图突然暴涨,每一滴金血都在焚烧中化作一只瞳孔倒置的墓鸮。

远处祭坛上身着暗金鳞衣的黑衣男子松开发间玉螭扣,流动的月相纹攀附在他双瞳之间:"刚才他接引的是偃师谱里失传的'星胄融血术'——被饕餮纹吞噬的剑气正在蜕变成巫神纪的蜃楼垣!"

虚空撕裂的刹那,白发老妪的藻丝突然覆盖着苍蓝磷火。

被裹挟的面纱女子单眼化作罗盘状的青铜器,内环十二地支篆文正以逆方向旋转:"三更鼓响在吴楚分界处,您该兑现当年的血鸦誓了——用我的三焦脉点燃第三根星钉!"

话音未落,覆在陈天一脸上的傀儡面具突然融化,露出额间新生的猩红独目。

那眼睛的虹膜深处,赫然倒映着身穿夏王朝祭祀礼服的虚影,正在用玉璋丈量地平线上十二具古剑的磁极。

"不好!惘川结界在崩溃!寻剑楼那位出手了"黑衣人手中游动的紫薇星轨突然断裂。

酒楼突然退变了的金瓦表面渗出大量朱红粉齑——那是淬炼失败的剑魄在泣血,鳞次栉比的建筑群正被某种寄生在空间褶皱里的黑色菌丝吞噬。

这座酒楼,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风逸尘突然降临此地,他广袖间腾起两百年前沉没的沧海灵韵,凝结成章尾山轮廓的朦胧投影:"看见断崖上那株蛀满星斑的剑兰了吗?那是天工城在巫蛊乱世埋下的最后一个谶语——当饕餮纹路覆盖夏族星斗,活着的剑冢必须饮尽传灯者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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