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主屋 (第1/2页)
打发了小丫头,赵荑留了清湄守在门外,和清浅细细查看自己住的这间主屋。
屋里陈设简单,一览无余。
站在屏风处,赵荑嘱了清浅从屏风左侧开始环房间每处查看,而自己则从右侧查起。墙面没有任何装饰,但赵荑依然每处细细敲击、摸检。每件家具都尽量挪开,床实在太笨重,挪不动就钻到床底,力求不放过每一处。清浅原以为很好检查,见了赵荑的举动,立刻收起轻慢的心思,也学着她的样子查看起来。
两人相对方向查看,把整个屋子细察了两遍,最终只在床下找到两块松动的砖头,砖下有寸尺见方却空无一物的坑洞,再无其他特别。
“姑娘!”清浅气馁。“这洞以往多半藏了些值钱东西,现在已经取了出去。”
赵荑没有出声,抬头盯着棚顶不动。
“怎么了,姑娘?”清浅疑惑地跟着赵荑看头顶的天花。
很常见的花草平棋天花,无甚特别。清浅又去看赵荑,看她依然未动,就又抬头去看那天花。
看着看着,清浅忽地回头去看窗和门,又抬头看天花,再看窗和门。“姑娘!”她几乎喊出来:“怎么那么新?”
是啊,怎么那么新的天花!“你刚刚摸这两边墙壁,可有觉得不对?”赵荑看向清浅。
清浅顿了顿,有些磕绊地说:“墙不平整,但……”
“墙不平整很正常是吧?”赵荑说,“但如果不平整的很有规律呢?”
是啊,那不平整的地方呈直线型,是原有墙壁的地方被拆除后复又抹平的痕迹。这屋子本该一进门是厅堂,原有一堵墙壁与内室隔开。为什么拆除那墙,让正屋毫无遮挡、空旷异常?
“姑娘!”清浅疑惑地看着赵荑。她其实也和赵荑一样,甫一进这屋子时候就觉大得离谱,如今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墙为什么要拆?天花为什么要换?这墙看着新得很呀!”赵荑喃喃自语:“清浅,去唤了滕管事来!”
滕管事正在院外和赵濯等人忙活,得了清浅的召唤,没来得及整理就急忙奔来。
“主子问这房屋翻新的事儿?这是主子到的前几日才完工的。荀二说给主子住的屋子马虎不得,专门从庄子外找了工匠。改建的时候把整个院子都圈上了,说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出,平白玷污了主子名声。”滕管事站在台基下毕恭毕敬地答。
“你们谁见过那些工匠?”赵荑深吸一口气。
“没人见过。这事儿是荀二一手操持,连李庄头都没能插手,为此李山还很不满。奴才听到他和李庄头抱怨,但李庄头说就当给荀昌面子,不和荀二计较,他再贪能贪几个,还能越过了李家去?”滕管事可没有替荀二和李庆隐瞒的心思,照直学了来。
“清浅,你去唤满儿几个来,把这屋里的东西全都搬到祝妈妈房里;滕管事,等他们搬完后,烦你找懂修建的师傅看看这屋子。”赵荑朗声吩咐着。
“主子,这屋子不妥?”滕管事诧异地抬头,又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低头:“奴才这就去安排人。”
等一切安置妥当,清浅又唤人把主屋东侧的院子用帷帐高高挑起围了起来。待赵荑等人进到帷帐后,滕管事才领工匠进了院门。赵濯几个也停了手里的活儿,站到帷帐边看顾着。
很快,查看的工匠就有了结论。拆除的墙壁中有承重的中柱被一并拆除;屋顶的瓦面和灰背被动过手脚,逢雨天会微微漏雨;损了承重的中柱,屋面和构件会日渐变形;因已经几乎过了雨季,几个月内房子还可以支撑,但河道郡这边冬季雪天极多,积雪严重,往年百姓因房屋被压塌而伤亡的情况层出不穷,这样的房子撑不过场大雪。
拆开平棋天花,工匠发现里面居然填了一层薄土,还撒了草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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