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骆氏蓝星,孢子粉大显灵威 (第2/3页)

藏在袖中的银簪微微发烫,簪头裂缝里渗出的光斑,正在石壁上拼出模糊的兽形图腾。

崖柏洞里的蓝光忽然暗了一瞬,韩小凤指尖的绣花针在龙凤纹上打了个旋。

石壁上的兽形图腾被脚步声踏碎,骆志松肩头沾着夜露闯进来,腰间新换的麂皮囊鼓鼓囊囊坠着各寨馈赠的兽牙。

"陈教授在晒谷场喝高了,非要给孢子粉命名'骆氏蓝星'。"

骆志松笑着摘下挂满冰碴的狗皮帽,发梢扫过韩小凤耳畔时,洞顶垂落的钟乳石突然滴落蓝色水珠,正巧落进她捧着的粗陶碗。

韩小凤望着碗底渐渐晕开的荧光,想起三日前孙寡妇在磨坊边的咒骂。

那些"蓝血祸胎山神弃子"的闲话,此刻都化在男人带着松脂香的气息里。

她将温好的药酒推过去,袖口滑落的银簪正巧映出洞外飘雪——簪头裂纹里渗出的光斑,竟凝成个抱着药锄的小人模样。

庆功宴持续到后半夜。

十八寨猎户送来的红绸在公社院墙上猎猎作响,老猎户赵爷破天荒脱了祖传的熊皮大氅,正手把手教刘工匠调配止血药膏。

周猎户醉醺醺地撞翻药篓,漫天飞舞的蓝菌孢子惊得孙寡妇的芦花鸡扑棱棱飞上房梁。

"瞧见没?"骆志松揽着韩小凤站在晒药场的石碾上,远处野蜂沟方向亮着星星点点的蓝火,"那些浸过药水的捕兽夹,比守夜的火把还亮堂。"

,!

韩小凤刚要开口,忽觉掌心发烫。

藏在袖中的银簪不知何时裂到中段,裂缝里涌出的不再是荧光,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细沙。

她借着帮男人系皮帽的机会,将簪子悄悄别进他后领——那细沙触到体温,竟在骆志松颈后凝成片指甲盖大小的鳞甲。

变故来得比晨雾还悄无声息。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晒药场东南角的陶窑突然炸响。

陈教授捧着半块带图腾的陶片冲过来,镜片上还沾着夜露:"昨夜培育的第七代孢子,它们自己在陶土里排成了八卦阵!"

骆志松蹲身抚摸冒着热气的陶片,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韩小凤眼疾手快扯开他衣领,昨夜那枚鳞甲已蔓延至肩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七彩光晕。

两人对视的刹那,崖柏洞里封存的药酒齐齐发出蜂鸣,震得梁上悬挂的兽骨风铃叮当作响。

"骆哥! 黑水屯的人送谢礼来了!"周猎户的喊声打破凝滞。

十匹挂满锦旗的骡子踏碎薄冰,为首的猎户捧着镶银角的犀牛鼓,鼓面用朱砂画着正在蜕皮的巨蟒——正是那日被蓝血救活的伤员图腾。

韩小凤望着人群中央谈笑风生的男人,忽然发觉他影子比往常浓重三分。

当骆志松伸手触碰犀牛鼓时,地上的黑影竟似活物般蠕动,隐约显出双角峥嵘的轮廓。

她攥紧袖中开始发烫的银簪,听见自己心跳与药酒蜂鸣渐渐同频。

夜幕降临时,公社粮仓改造成的实验室亮起汽灯。

陈教授改良的显微镜下,第七代孢子正在表演惊人的分裂——它们啃食铁锈生成新物质,又在遇到木屑时吐出金沙。

老猎户赵爷的烟袋锅早就忘了点火,烟丝里混着的止血草正随着孢子节奏轻轻震颤。

"明日进野人沟深处。"骆志松摩挲着颈后鳞甲,那里传来地脉般的搏动,"崖柏洞最里层的酒坛,今早开了冰花。"

韩小凤正在整理各寨送来的婚书,闻言指尖一颤,并蒂莲帕子飘落在镶着狼牙的礼单上。

她望着月光里越发清晰的鳞甲纹路,忽然想起开春那夜——当骆志松第一次用蓝血救活瘸腿骡子时,后山崖柏全部朝着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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