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玉面公子 (第1/4页)

司可冠平淡且优雅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内,也回荡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原本已经一脸认命表情的司怀文猛然睁开双眼,他万万没料到儿子会给出这样的答复,尽管在他心底某处对这个答案还隐隐地有些期待,但此刻真真切切听到耳中之后,他却并没有感到半点欣喜,反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冠儿,你……你说什么?”

司怀文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扭过身体呆呆地望着身后的儿子。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会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脓包。不愿爱子涉险的亲情和恨其不争的怒意交织在一起,此刻的司怀文,整个人矛盾到了极点。

“父亲,我不想去昆仑山。”司可冠抬起手将搭在肩头的一缕华发挽至身后,他浅笑道:“您心中不也正是这般期盼的么?”

“混账!”

被儿子当众戳穿小心思的司怀文一时间怒极,抬手便要扇向司可冠,却被眼疾手快的韩不恭一把抓住手腕,劝道:“司伯伯休要动怒,且听可冠说说缘由。”

司怀文挣脱开韩不恭的手掌,气急败坏地指着儿子怒斥道:“自我司家在太微山立足以来,还从没出过贪生怕死的窝囊子孙,你给我说说,你为何不敢上那昆仑山?”

与此同时,在场人少有留意到,就在司怀文说完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之后,一旁韩更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韩更原本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就算韩弃说破了天去,他也坚决不会同意让韩不恭上昆仑山。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表态,就被司怀文给拔了头筹,而且还直接把话给说到了这份上。这种局面下,如果他还敢表露出半点舍不得儿子的私心,那岂不是要连累整个韩家都沦为笑柄?

对于司可冠今日的表现,韩不恭亦是感到十分意外。以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情,自然明白前者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于是盯着他问道:“可冠,你我二人再加上韩弃他们三个,刚好凑足五人之数,你不去,难道要让炎魂和暖颜替你去么?”

司可冠偏过头望着他,脸上依旧带着浅笑,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道:“正是为了暖颜,我才不能去。”

“暖颜?”韩不恭诧异道:“此事与暖颜有何关系?”

司可冠收起脸上的笑容,迎着韩不恭的目光他正色道:“不恭,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你与暖颜已经立下婚姻之约?”

韩不恭被他问得不明所以,有些不悦地点了点头道:“这事我当然记得,如何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可冠眼眸中有着光芒闪动,他一步一步逼近韩不恭,厉声责问道:“好呀,原来你没忘记,你还记得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问你,为何这半个月来,你仅仅只去探望了她一次?暖颜她如今记忆全失,正是需要人陪伴关心之际,而你却一心只想着上昆仑山、赴五烈殉!韩不恭,你扪心自问,暖颜她在你心中究竟分量几何?”

司可冠言辞犀利、步步逼近韩不恭,而后者则被他逼问得连连后退、哑口无言。

眼见韩不恭已经退无可退,司可冠停下脚步,语气忽然一柔,问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当日比术招亲之时,暖颜她提出要我们三人不得使用本家术法,你可知她是何用意?”

见韩不恭一脸茫然地摇头,司可冠苦笑一声,接着道:“你当然不会知道,我先前也不知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因为暖颜一直怀疑她楼下那些水仙花不是什么奇迹,而是有人用木系术法一株一株经年累月种上去的,只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谁,是你,是我,还是炎魂。”

韩不恭听到此处,脸上表情如遭雷击,似乎是一时间无法消化这许多信息,他不敢相信地问道:“可冠,你的意思,是……是炎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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