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醉盗后人 (第2/4页)

弋冬听得真切,如何还不明白,原来这中年男子竟然就是杜氏酒楼的老板,杜氏酿酒术的唯一传人。当下他态度也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伸手拔下嵌在竹壁中的青竹棍,笑脸盈盈地拱手致歉道:“原来是杜先生大驾,小生无意冒犯,惊扰了先生,实在是不该。”

杜先生抬眼打量了他一眼,顺手取过柜台上的那个酒葫芦,拨开塞子凑到鼻子跟前轻嗅了一口,随即眼中有着讶异的神色闪过,他抬头用目光锁定弋冬,厉声喝问道:“何人酿的浑人醉?”

弋冬心中亦是一惊,他那酒葫芦中原本盛的酒水,名字就叫作浑人醉,乃是他依照家传的酿酒秘方所制,居然被此人一下子就给嗅了出来,真不愧是酿酒名家。片刻愣神后,他如实应道:“此乃在下家传秘方,由在下亲手酿制。”

“那你可是姓弋?”

忽然,杜先生双目露出凌厉凶光,那神色,与见到了怨恨多年的仇人一般无二。

“不错。”弋冬满脸疑惑地点头道:“在下姓弋,单名一个冬字。”

“果然。”杜先生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在心中极力地压抑着什么,好久方才继续问道:“逍遥醉盗弋畅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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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祖父。”弋冬惊疑不定地问道:“莫非您与他老人家是旧识?”

“哈哈。”杜先生先是放声大笑,随即又咬牙切齿地道:“岂止是认得,而且熟得很啊。这浑人醉的秘方,正是当年被他从家父手中半偷半骗得去的,你说老夫与他熟是不熟?”

弋冬闻言心知不妙,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离世之后,竟然还给他留了这么份大礼,真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杜先生,赶忙弯腰赔礼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爷爷他临死之前曾多次嘱咐父亲,说此秘方绝不可外传,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杜氏不传之秘。先祖与贵酒楼多有冒犯之处,实在万分抱歉,若有惩处,在下甘愿代先祖补过,只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杜先生替我解惑。贵酒楼既然有着诸如浑人醉这等佳酿,为何不卖与世人尝,偏要藏着掖着,万一哪天秘方失传,那可是令天下饮客最痛心疾首的损失呀。”

原本一脸阴沉的杜先生,在听完弋冬这番话之后,竟然再度大笑出声,止住笑意之后,脸上那副始终拒人千里的神色便也暂时没了踪影,他笑着道:“你这小子,倒不愧是他的后人,就连所说的话,也与他一模一样。”

弋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心中也大为松了口气。

“我父亲与你爷爷本是酒逢知己。”杜先生的语气变得柔和,娓娓叙述道:“当年他同你一样,不远万里来我这酒楼,只为一尝我杜氏的君莫愁。可惜呀,如他那般懂酒爱酒之人,都未曾获得君莫愁的青睐,不仅是他,就连家父都感到深深的惋惜。你们爷孙说得没错,酿酒者最大的快乐,就在于看到饮客们畅饮自己所酿之酒时的那种满足,这一点,家父很是赞同,所以和你父亲结为知己,一人酿酒,一人品酒,就连这浑人醉的酿造之法,也是在他的种种意见之下由家父亲创而成,岂不料最后竟被他给骗了去。唉,不过他倒也还算守信,我杜家的独门秘方,他终是没有广传于世间。”

“原来如此。”

弋冬恍然,没想到自己的爷爷年轻时竟还有这般奇遇,倒也不负了逍遥醉盗的名号,但是就连他那般骨灰级的饮客,都无缘一尝传说中的君莫愁酒,这种难度,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不过他并未就此灰心,而是出言恳求道:“晚辈弋冬,斗胆请求杜先生赐予晚辈一个机会,传说中的君莫愁,我倒也想品上一品。”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交谈,听在楼内其他人耳中,倒引起不少哗然。

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愣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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