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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及細想,本能而動,一低頭間已讓過了張殷殷的木劍,而後身形如煙,無聲無息地繞到她身後,木劍掄圓,就向她後腦敲下!

直至木劍將將觸到張殷殷後腦時,紀若塵這才省覺,手上急忙運了狠力,硬生生地止住木劍去勢。

木劍離張殷殷如雲秀髮不過數分之遙,她黑髮挽起,插著一枝紫金飛鳳珠釵,鳳口中一顆渾圓珍珠輕輕地撞上了木劍劍鋒,又彈了回去。

張殷殷沖勢不止,儘管發現前方已無紀若塵身影,但仍前沖數丈,這才停住腳步。她愕然轉身,頭上珠釵突然斷成十餘截,一頭秀髮,就此如瀑垂落。

張殷殷小嘴微張,唇上了無血色,星眸中已隱有水波閃動。紀若塵也沒想到張殷殷竟會在一招間落敗,一時間呆立於地。

張殷殷忽然拋下木劍,掉頭飛奔。她秀髮飛揚,裙袖舞動,若一朵彩雲,冉冉而去。

主試道長高聲道:「紀若塵勝!下一場較技開始!」

另一個弟子下到場中,向紀若塵抱拳施禮,連叫了數聲若塵師兄,這才令恍惚中的紀若塵聽見。紀若塵一轉身,就見這弟子儘管禮數周全,然而眼中隱有不屑之意,笑容中又似帶著譏嘲。

「還請若塵師兄手下留情……」那弟子道。可是他話中又哪有半分謙遜意思?他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張咒符。咒符其色暗黃,顯是以天機草製成的上品符紙為底,其上符咒頗為繁複,一看即知乃是一張威力不小的天心正符。

紀若塵心中正紛亂如麻,見這人如此傲慢且敵意十足,登時怒意上涌,當下也不多話,還禮之後,也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

那符紙色作金黃,水藍描邊,上面書滿了密密麻麻的硃砂符咒,正中又蓋了一張暗紅篆印。符面上血色流動,火光若隱若現。

那弟子大驚,立刻叫道:「若塵師兄手下留情啊!」

一道火光閃過。

「紀若塵勝!」主試道長先高唱一聲,然後走到紀若塵身邊,低聲道:「若塵啊,你這些上皇金符還是不要用的好,這只是太清真聖境的歲考啊!」

紀若塵看著那一身焦黑、被抬出場外的弟子,木然道:「上皇金符不能用?那也罷,我還備有十幾張守虛玉符。」

主試道長又是一驚,忙道:「這也用不得!挨著一下就有可能重傷!」

這一次倒是輪到紀若塵小吃一驚,反問道:「怎麼,真聖境界的弟子連守虛玉符也挨不得?」

主試道長暗罵一聲,忖道你受真人們寵愛,當然挨得守虛正符。其他的年輕弟子又哪有可能像你這般滿身都是護體法器?

但他面上仍是恬淡微笑,撫須道:「若塵,我知你在符錄上天資獨具,但為防萬一,你還是只用天心正符就好。」

紀若塵點頭應了。但當下一個對手入場時,他面如寒霜,身上殺氣又起。

這一年歲考,紀若塵負傷十七處,依然戰無不勝。

歲考之後,紀若塵的法寶材料又多了許多,那有三間房屋的院落已顯有些擁擠。

正月月底時分,紀若塵奉紫陽真人之命,送一小盒藥材給丹元宮玉玄真人。玉玄真人收藥後十分歡喜,索性著一名弟子帶紀若塵將整個丹元宮遊覽一遍。

丹元宮水榭樓台,華麗精緻自不必提。花叢石邊悠然徘徊著諸多紀若塵叫不出名字的奇禽異獸,這才是丹元宮最與眾不同之處。與這些異獸相比,那些穿梭來去的妙齡女弟子也令他有些目不暇給。

將偌大的丹元宮草草遊覽一番後,已是日暮時分。紀若塵向玉玄真人告了辭,獨自回太常峰去了。只是他這次造訪丹元宮時,含煙正在閉關清修,因此未能相見。

紀若塵心中隱有失落,又是初上丹元宮,一不留神間就走上一條岔路,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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