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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天君大惑不解,轉頭望去時,才看到青衣盈盈立在紀若塵身後,一雙妙目似笑非笑,正望著他看個不休。龍象心中狂跳,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他倒有急智,立刻道一聲:「此次我兄弟只是上山來看看,紀公子萬勿將我等放在心上!」

話音未落,龍象天君已一躍而起,轟然落在白虎天君身後,將周圍貴賓賀客撞得東倒西歪。眾賓客或修養過人,或自恃身份,或有些畏懼二天君道行,怒目相向的多,欲下場動粗的無。

紀若塵怔在當地,半天仍不明所以。

「怎麼青衣小姐也來了?!」人群中龍象天君拼命壓低聲音道。

「你才看到啊,剛才拉都拉不住你!」白虎天君恨恨不已。

「這個,青衣小姐似乎……對公子有點意思?」

「何止是有點!你這蠢材,現在可明白了嗎?」

龍象天君連連點頭,唔唔有聲,可是從表情上看仍是一頭霧水。萬不得已,白虎天君不得不解釋一番,以防龍象天君將來再捅出什麼婁子來。

「青衣小姐來自無盡海,要與紀若塵定親的顧清則出身雲中居,兩位大小姐哪個是你得罪得起的?你胡亂出風頭,將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白虎怒道。

「可是……」龍象仍有些懵懵懂懂。

「人家是賢淑仙子,自然不會當面鬥起來,可是背後難保不做點什麼。就算她們什麼都不能做,胸中一縷怨氣也是有的,總得找地方發泄發泄,這叫做遷怒!還不懂?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總懂了吧?你就是那池魚!」

白虎天君實是恨鐵不成鋼。

章三十九 醉鄉

「無能!庸碌!蠢材!廢物!」

清閒真人用力揮動一雙短手,在房間中衝來衝去,活像爐膛烈火里一塊跳躍的黑炭。在接連吐出一大串與他高貴身份極不相符的髒話之後,清閒真人猶自怒氣未歇,怒向房間一角床上一指,喝道:「你看看,這成何體統!我們雲中居的臉面都讓他給丟光了!」

在那張由千年雞翅木雕成的蟠龍雲紋大床上,天海老人仰面朝天躺著,鞋襪俱在,外裳皺巴巴翻卷過腰,露出一大截灰撲撲的褲腰帶,正鼾聲大作,酒氣衝天。看他滿面紅得發紫,連一個光頭都泛著紅光,顯已醉得不省人事,那睡相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顧清坐在一旁椅中,以手支額,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她實是不知道這一刻的雲中金山與雲中天海究竟哪個給雲中居丟人丟得更多些。

可是清閒真人顯然將顧清這一嘆當成了支持自己的表示,於是聲音更加地高了:「你看看這不成材的東西,枉修了這麼多年的道,喝不過人家一個小小姑娘不說,還被她給拖了回來!虧他平時自吹千杯不醉!還好明日才是你的定親大典,若是那時被青衣小妖放倒,我雲中居才叫是海內聞名、聲震天下了!」

顧清微笑勸道:「師兄何必如此動氣呢?天海師兄與青衣斗酒又不能動用真元,只是憑自身酒量上陣,輸了也很正常。如此堂堂正正斗酒敗下陣來,旁人不會非議的。」

清閒真人一對小眼猛一瞪,道:「堂堂正正!哼,非議?我雲中居心法精微奧妙,暗中運些真元做這麼點小手腳,誰又能看得出來?只知道硬拼,真正是不成器的東西!」

顧清實有些哭笑不得,道:「這個……未免有些不妥。」

清閒真人嗔道:「有什麼不妥的!我雲中居清譽事大,他天海個人名節事小,兩相權衡,他當然該以大局為重,把個人名聲拋在一旁,管他用什麼手段,先把那青衣喝倒了再說!哼,無盡海也是不務正業,不講究精進大道,教出來的小妖個個只會喝酒,真是成何體統!清兒你不要總是向著他說話,哼,你雖然天資無雙,可是只知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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