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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塵點頭應了。

紫陽真人又道:「此事說難不難,說易倒也不易。宗內近日事務頗多,你此去東海,就不再另行派人隨你了。神州氣運圖開封之後,所標識的靈氣之源會隨日月辰宿運行而動,每隔半月就會一變。此去東海路程遙遠,時間緊迫,你休要耽擱,現下先回去收拾行囊,午時就下山出發吧!」

紀若塵一怔,倒沒想要會是如此匆忙,自己才剛與顧清行了定親之禮,還不到一日就又要下山了。但他素來遵從師命,應了一聲後就欲回房準備,並與顧清、青衣以及李白、濟天下等道個別。

紫陽真人又喚住了他,沉吟了一會兒,道:「神州氣運圖乃是天下之秘,你將它收在玄心扳指裡面,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圖的消息。不過顧清可以例外,她已可算是我宗弟子,你與她又是道侶,無論何事都可對她直言。好了,去吧,臨行前雲風會將你此行需用的法器咒符交與你。」

「啊哈!」濟天下一聲怪叫,突然從床上筆直坐起!

饒是剛進房中的小道士已修成太清靈聖境,定力有成,此刻也被嚇得手一抖,盛滿了水的銅盆當的一聲掉落在地,溫水灑得到處都是。

濟天下非但沒有分毫愧色,反而喜道:「聖人有浩然之氣,自然宵小攝伏。」

待他看清小道士身上穿的乃是道德宗服色,方覺有些不妥,於是改口道:「聖人初起,四海清平,紅日東升!」

此言一出,濟天下才看到窗外黑沉沉的一片,東方未曉,紅日東升?他一急之下,脫口又道:「當然,聖人初起,也可以是天地感動,風雨如晦。」話音一落,濟天下就跑到窗前向外望去,但見天色將明未明,一輪殘月若隱若現,既無風也無雨。

眼見那小道士已壓不住面上的笑容,濟天下老臉一紅,匆匆道:「聖人四藝,琴棋書畫。我這就找人下棋去。」

濟天下以袍袖掩面,從那小道士身邊擠過,奪路而逃。

小道士見濟天下倉皇而去,哈哈笑出了聲來。他笑了一會,才想起此時尚未天明,而濟天下只是一介凡人,在太上道德宮中亂跑,可不要惹毛了哪只珍獸,受了傷可就不好了。小道士心一慌,趕忙追出門去,連聲叫道:「濟先生!濟先生!」

可是直到他追到別院院門之外,也沒看到濟天下的身影,實不知他跑到哪裡去了。

那小道士急得一跺腳,他這時才想起來濟天下飽飲醉鄉,按理說是要睡上七八天的,結果兩個時辰不到就醒了過來,顯然神智尚且不清。聽他剛才胡言亂語,小道士本以為是腐儒酸氣發作,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在發酒瘋。

正在他急得團團亂轉的當口,眼前忽然一花,已多了一人,問道:「看你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

小道士抬頭一望,登時嚇了一跳,原來立在他面前的正是顧清。他就算不認識別人,顧清可不會認錯。顧清既已與紀若塵定親,那也是道德宗的大人物了,小道士怕受責罰,支吾道:「不,不,沒什麼。」

顧清倒也沒有多問,自行進了別院,那小道士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顧清一入別院即轉向東首,進了青衣所居的獨院。她剛一進門,就聽到青衣房中傳來陣陣轟然大笑。顧清心下奇怪,青衣不久前還醉得人事不省,是她親自送回來的,怎麼現在房中居然如此熱鬧?

她推門而入,只見青衣已然醒了,正跪坐在地上的一個軟墊上,雙手捧一隻白玉小碗,正在抿著碗中酒。一聞那異乎尋常的酒香,就知是醉鄉。房中地上還放著四色菜碟,裡面是些定親宴上的菜色,屋角已堆起三個酒罈。白虎龍象二天君大咧咧地席地而坐,喝酒挾菜,手舞足蹈,口角生風。一邊講些七聖山及江湖上的奇聞逸事,一邊大拍青衣馬屁。青衣只是那麼聽著,小臉上掛一絲若有若無,淡得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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