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頁 (第1/2页)

一踏上大路,遙遙一面寶藍大旗就映入眼帘。大旗高掛在十丈高杆上,旗上繡著幾個殷紅如血的大字:「道德弟子殺無赦!」

旗角處繡一幅徽記,繡的是雲霧鎖重樓,乃是重樓派的標記。

紀若塵立定腳步,向那幅大旗遙望片刻,方才微微一笑,向那大旗立處行去。

旗下搭著一個茶棚,內中坐著五名重樓門徒,為首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修士,雙眼微閉,正自品茶。其餘四名重樓弟子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上去是那中年修士的弟子。茶棚中彌散著淡淡殺氣,重樓五人外馳而內緊,早就做好了防備。

紀若塵尚在百丈之外,重樓諸弟子已發現了他。看到他滿身的新傷舊痕,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女弟子更是面有不忍之色,向那中年道人道:「師叔,那年輕人好可憐!」

中年道人雙眼一開,掃了紀若塵一眼,若無其事地道:「是個尋常人。」此言一出,本是一身戒備的三名男弟子也放鬆了下來。

紀若塵走進茶棚,四下打量一番,即施禮道:「哪位是店家?小道刻下身無分文,不知可否結個善緣,賜一杯清水,二個饅頭?」

那女弟子讓了一個位子出來,招呼紀若塵坐下,又將自己面前的茶點往他面前一推,一邊問道:「你出身自哪所道觀,怎麼傷成了這樣?」

紀若塵摸了摸臉上未愈的傷口,微笑道:「我本想出海採藥,結果遇上風浪,座船翻沉,不小心落入東海,就此與同門失散。全仗著三清保佑,這才回到岸上,身上的傷就是被海中的魚蟹咬的。這位仙子,門外立著的這面旗子很奇怪,道德弟子都是些什麼人,做了什麼惡事嗎?」

那女弟子咬牙道:「小兄弟不是修道中人,有所不知。那道德宗中都是惡人!五年前他們仗勢欺人,生生逼死了我們一位師兄。沒想到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這群惡人終也有今日……」

中年道人忽然張目喝道:「娟兒,你說得太多了!」

年輕女子吐了下舌頭,不敢再說下去,只是向紀若塵道:「小兄弟,你別害怕,師叔他人很好的。來,你為什麼不多吃點東西?一會我給你些銀子,你快點回觀去吧。待會這裡說不定會有變亂,不要傷到了你。」

紀若塵並不動桌上茶點,凝望著她,問道:「不知仙子叫什麼?」

那年輕女子面上一紅,低聲道:「這個……我叫張娟,是重樓派的。啊,當然,你不是修道中人,不會知道我們重樓派的。對了,你道號是什麼,出身道觀在哪裡?」

紀若塵又笑了笑,他本就英俊,這一笑更是迷人:「我出身西玄山。」

「西玄山?」張娟秀眉微皺,喃喃重複了一遍,只覺這三個字如雷鳴般在耳邊炸響,可一時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她忽然一凜,離座躍起,驚叫道:「西玄山!你……你是道德宗妖道!?」

※※※

張娟喊聲如一聲驚雷炸響,驚得茶棚中諸人紛紛離座躍起,各取法寶在手。重樓派幾名年輕弟子道行頗為不足,驚慌之下,難免碰翻了幾張桌子板凳。

茶棚雖然不大,但當中只坐了一個紀若塵,還是顯得空空蕩蕩的。

茶棚外彩芒隱隱,五件法寶各放光華,早已蘊滿真元,只待雷霆一擊。四名年輕弟子握法寶的手都在微微顫動,顯得心中極是緊張。重樓派立下此旗,那是存了死戰之心,要引附近道德宗的弟子前來決一死戰。但當真的面對道德弟子時,緊張仍是難免。

紀若塵右肘架在茶桌上,左手輕撫著身後鐵棍棍尾,雙眼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茶棚外的重樓派五人。

他不動,重樓派也就不敢妄動。

張娟望了望紀若塵,收了些真元,向中年道人道:「師叔,我怎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