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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司和白越之當即也明白過來,跟著衝出病房。
姚洲趕到的時候,昏倒的護工已經被拖到走廊上了,幾個保全人員正站在房間門口手忙腳亂地開滅火器。
姚洲奪了一個滅火器衝進湧出濃煙的房間,只見正對門口的兩扇窗戶大開著,窗外火光亂舞,更遠處的地方似乎立著一道身影。
姚洲心跳都快停了,濃煙遮天蔽日,讓他看不清那個仿佛就站在火光中的人。
白越之和蘭司各自手提一個滅火器也跑了進來。三人拔出保險銷,衝到窗邊滅火,白色的噴霧漸漸壓制住升騰的火勢,不等火完全撲滅,姚洲翻身躍過窗台落在花園裡。
兩個月前的新年夜,他曾安排孩童手舉燭火,在這裡為林恩唱誦歌謠。那時的園中落滿白雪,氣氛安寧祥和,姚洲和林恩大概都不會想到,短短兩個月後他們竟會在火光與濃煙中對峙。
林恩並沒有逃走。他很清楚以姚洲如今的勢力,自己根本無處可去。
他以浸濕的病服衣袖掩住口鼻,一手握緊火機,一手提著還剩半瓶液體的清潔劑。
窗台那邊的火勢是最猛烈的,林恩站在花園的邊緣,又是下風口,儘管他被四散的濃煙嗆得流淚咳嗽極為狼狽,但身邊尚未有明火引燃的跡象。
姚洲與他相距約五米,林恩腳步不穩地退了一步,在稍微散去的煙霧中拿開擋臉的手肘,啞著聲對姚洲說,「你要再過來一步,我就把酒精淋在身上。」
說著,他扣了一下手裡的打火機,小簇的火苗立刻在他指間跳動起來。
白越之和蘭司站在窗邊,目睹這一幕,此刻心裡的想法空前的高度一致。
——不愧是姚洲養的人,逃出生天都逃得這麼驚心動魄。
林恩手裡的清潔劑沒有蓋子,手裡的打火機熄滅了又點燃,是一種緊繃戒備的狀態。
姚洲與他相隔最近,再遠幾米是白越之和蘭司,不出一兩分鐘花園外面也站了一個人,是高澤。林恩的餘光掃到了他。
但是沒人敢再靠近過來了,水火無情,而且林恩的語氣、神情,都透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姚洲低聲叫他,一開口就做出妥協,「你不願意手術,我們不做。」
林恩提著瓶子的手抬起來,以袖子抹臉,他被煙霧熏得不斷流淚,快要看不清了。
瓶口因為抬手搖晃,濺出少量液體,灑落在林恩的臉上肩上。
這一幕把姚洲看得心驚肉跳,幾乎快給林恩當場跪下了。
不等林恩回應,姚洲又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先把瓶子放下。」
說著,他從西裝褲兜里摸出一張乾淨手帕,嘗試要遞給林恩。
林恩站得搖搖晃晃,手裡的打火機因為持續燃燒,機身燙得他幾乎握不住。
他呼吸有些困難,喘得也厲害,但精神高度集中。四個頂級alpha都緊緊看著他,林恩不敢閃神,他預感到自己隨時可能被其中一人撲倒在地。
在連續的幾聲咳嗽後,林恩終於開口,「姚洲」
他像道別一樣叫出名字,看著站著幾步開外的alpha,臉上一點感情都沒了,停頓稍許,很慢地說了幾個字,「我要離婚。明天,就簽字。」
第51章 你們會在簽字那天見面的
花園裡聲響不絕,處在一種事故過後的嘈雜之中。
林恩的話音一落,周遭似乎都靜了靜。
從他們結婚到此刻,不過短短七個月。誰又能想到呢,離婚這個詞,有一天竟是從林恩口中先說出來的。
姚洲即將登上權力的頂峰,有多少人趨之若鶩地想要攀附他,而林恩這個剛被標記的合法伴侶,卻不惜以自傷為要挾,只求與他一刀兩斷。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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