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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學校地段人流大,擁堵起來就沒完沒了,一向不是司機們所喜愛的地點,再加上是晚高峰過後的又一個高峰,她都鎖上辦公室走出學校大門了,也沒一輛車應。

但可笑的是,校門口現在挺冷清的,冷清到一輛排隊的出租都沒有……

程見煙眺望了一眼遠處燈火通明的大路,又看了看手機里還得排隊三十位的叫車軟體,乾脆決定走一段碰碰運氣。

沒準到了路邊,就直接叫到車了呢。

學校這邊需要拐過一條比較窄的街,來的車也比較少。

只是看著那路燈稀稀拉拉的小街,程見煙還是謹慎地把手伸進包里,握住那把小巧的瑞士軍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而事實證明,程見煙的謹慎是有必要的。

在窄街里走到一半,一道黑影就從路燈下竄了出來,好像等待許久似的,男人發出陰測測的笑聲——

「程老師,你好難找啊。」

借著昏暗的路燈,程見煙看清了許建良的臉。

頃刻間,她全身打了個寒顫,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許建良看著她防備的動作,咧著歪嘴皮笑肉不笑:「這麼害怕?我還能害你不成?我可是你老子啊。」

程見煙沒急著反駁他的粗鄙之語,只是冷冷道:「你別過來。」

她手指在包里摸到手機,悄悄的摁。

許建良沒注意到她隱晦的動作,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老子是蹲了二十多年的大獄,但也沒喪心病狂到要害自己的崽子,你也算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程見煙有點想吐。

雖然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是沒有正常的羞恥心的,但真的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還是會繃不住的作嘔。

她臉色發白,眉頭緊緊蹙著,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的鞋子不斷向後退。

「你別過來。」她從包里抽出刀子對準他,聲音繃的緊緊的:「有什麼話就在那兒說。」

「……刀?你拿刀啊?」許建良瞧見,就忍不住笑出聲了,嘖嘖搖頭:「怎麼對你爸這種態度呢?都說了,老子不會害你了。」

「這次來,就是想和你談談贍養問題。」

「我怎麼著也給你提供過精子,現在老了,你可有義務贍養老子。」

這種自詡為『父親』卻開黃腔的談論方式,真的讓程見煙胃裡一陣翻騰。

不知不覺,後背已經抵在了牆上。

她死死攥著刀子的手都是汗,冷聲問:「你想要多少錢?」

「聽說你嫁了個很有錢的男人?」許建良笑笑,獅子大開口:「也不多,我現在沒地兒住,給安排個房子養老就行。」

「行。」程見煙答應下來:「你走吧。」

就算許建良這時候要一個億她也會答應,畢竟安全最重要,先搪塞過去再說。

否則這黑燈瞎火的巷子裡連個過路人都沒有,她在激怒許建良的話,那才是真的蠢。

「這麼痛快?」許建良眯了眯眼,驟然靠近幾步拉住她的手腕:「你他媽不是在誆老子呢吧?」

他手上一個用勁兒,就把程見煙手裡的刀搶了過來。

後者被掐的生疼,不自覺叫了一聲,下一秒就是無止盡的恐慌。

「放開我!」程見煙第一念頭就是跑,她集中精力踹了許建良一腳,趁著後者吃痛放鬆,忙不迭地跑回學校那邊。

「媽的!小賤人!」許建良氣的大罵,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從後面扯住她的馬尾辮——程見煙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

男女之間的力氣根本就沒辦法相提並論,這是生理構造的天生問題。

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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