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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連黎容淑在葬禮上都硬生生地憋出了幾滴淚水。

最近集團內部又有人揪出去年他兩次進派出所的事情, 直接對他能否在未來擔任集團繼承人這一身份表示質疑與擔憂。

再加上各路媒體捕風捉影,各處閒言四起。

就連方一可都在往上瀏覽到了相關報導, 發消息來問顧雲合怎麼回事。

顧雲合這段時間也忙著在給顧雲昌籌錢, 應接不暇。

那天黎容淑來了貢縣以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她,而是找的顧母和顧雲昌。

所以才有了顧母突然打電話叫她回去這件事。

但她最終沒有答應黎容淑的條件。

顧母和顧雲昌雖然都極其眼紅這筆錢,但礙於那天顧雲合回來時沉下去的臉色,他們倆都只得憋著聲不敢說話。

更別提勸顧雲合答應黎容淑的條件了。

過後,黎容淑也沒再找過她。

只是偶爾午夜夢回,顧雲合會偶然想起臨下車前, 黎容淑最後說的那句話。

-

這天晚上顧雲合是被顧母的電話吵醒的。

顧母在那頭哭聲說, 家門口又被人潑了紅墨水,還放了個紙盒子, 他們沒敢打開。

這個點已經沒有回去的大巴車了。

顧雲合打開手機,想看看現在有沒有回貢縣的專車, 她之前存過專車公司的聯繫方式,就是為了防患突發情況。

指尖劃到通話聯繫人那裡,她微微頓了一下。

最近的通話記錄里, 前幾個都是周憚。

他說過如果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他隨時都在。

明明這人最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顧雲合垂眸, 掠過周憚的號碼,繼續往下翻找著專車司機的聯繫方式。

她不想再麻煩周憚了。

他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

找到聯繫方式後她打了電話過去,專車公司很快就給她安排了司機。

掛了電話,顧雲合收拾了一下。

感嘆號被她吵醒,喵嗚跳到她肩膀上,用銅鈴般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像是不懂為什麼她這麼晚在收拾東西。

顧雲合提了提唇角,似乎是想笑一下。

但她這才發覺,在連續多日的焦慮和隱隱約約的不安下,自己幾乎笑都笑不出來了。

她最後提著行李關了燈,把貓砂和水、貓糧都換了下,然後摸了摸蹲坐在的門口的感嘆號的腦袋。

她輕聲說:「明天你爸來的話,你就變成我的樣子騙他。」

講完後她自嘲地提了下唇角。

砰一聲,出租屋的門被關上了。

半夜高速路上沒什麼車,顧雲合一路暢通無阻地回了貢縣。

她在電話里讓顧母直接報警,一旁的顧雲昌絕望地說要是報警了說不定會被報復得更嚴重,那群人在警局裡也有關係,他不敢。

顧雲合下車後付了錢,拒絕了司機幫她把行李提上樓的好意,自己提著上了樓。

家門口的紅漆是被擦掉了,但還是殘留著一大股刺鼻的味道。

顧母所說的他們沒敢打開的盒子正放在門口。

顧雲昌站在門口走來走去焦慮地撓頭,顧母坐在沙發上擦著眼淚。

瞧見她回來,顧雲昌抬起腦袋叫她:「顧雲合你……」他突然頓了下,改口,小聲喊了句,「……姐,你回來了。」

顧雲合撩起眼皮盯了弟弟一眼,沒說話。

她說著就要去掀開那個盒子的蓋子。

長相乖巧的女孩面無表情。

「姐!」顧雲昌顫顫巍巍攔著她手,「萬,萬一裡面是什麼炸彈毒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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