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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當著男人的面,他關上了門。
關上的一扇門,隔絕了的兩個世界,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
門外的人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這扇門板,就像是被人趕出了家門的孩子一樣,那高大的背影讓人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憐。背抵著門,關平知道男人就在門外,他站在那裡緩了片刻,就往屋裡進去了。
到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的聲響,關平站在窗邊看著車子遠去,知道那個人走了。兩指間夾著的煙燃到了最後燙到手,他低頭看了一眼,回身把菸頭在菸灰缸里掐滅了。
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啦地作響,仰著頭站在花灑下的人閉著眼睛,任由水流從他的頭頂上沖刷而下,順著身體柔韌的線條,從腳踝落入地板。
腦子空空的,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想去想,時間似乎變得漫長無比,人也不知道要去做些什麼。
上了床的人關了床頭的燈,臥室里暗了下來。
都市裡的霓虹燈還在夜裡亮著,路上的車子來來往往,狂歡的人們還聚集在一起喝酒歡鬧,搖晃的腦袋,高聲的話語在耳邊響著。男人坐在熱鬧的人群里,臉上沒什麼表情,手裡拿著酒一杯一杯地沉默地喝著。
新婚不久的梁大少爺嘴角噙著點笑,姿態放鬆地坐在沙發里,陪著好兄弟喝酒,也沒想夜裡回去陪家裡新婚的妻子。身份的變化讓他有些難以適應,婚後的生活讓他覺得無趣極了,然後現在他已經同一個女人綁在了一起,這一輩子的時間似乎有點過於漫長了,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城市裡的喧鬧聲漸漸地平息了,狂歡的人也歇了下來。
夜晚一點一點地過去,時鐘的指針從這個點走到了下一個點,霓虹燈的光變得暗淡,下一個黎明將要來了。
冬日裡的一縷陽光從半開的窗簾照進來,醒來的時候,關平躺在床上也沒有動,茫然地看著地上的那一片金色。
夜裡做了一場很長的夢,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那些夢都太過於痛苦不堪,卻又讓人那麼地眷戀,不想醒來。
醒來了,夢也醒了,心裡就只剩下一片悵然。
往年的新年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特別是最近的這幾年,從男人的手裡接到的事情越來越多,擔的擔子也越來越重,要做的事情也多。一到過年,他就是從年初一忙到年初三,連坐下來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因為需要去拜訪的重要人物太多了,就算只是挑著一些必須去見的人去拜年,一個個地過去拜年也是趕緊趕忙地才在最後完成任務。
不過現在他離開那裡了,有人代替了他原本的位置,就有人做從前他需要做的那些事,那些都成了別人的事情了。因此這一個年他也因此空閒了下來,還能去小城那邊陪兩位老人過了一個年再回來海城這邊。
因著過去了小城陪兩位老人過年,到了前天才回來這邊,一回來還是去的程家那邊,所以關平原先是打算新年去拜訪從前一些對他不錯輩分高的那些老人們,不過現在去也太晚了些,反而是顯得不尊重,就不必要去了。年前他還在猶豫今年要不要去,因為去了的話身份不對,而且也會遭人閒話,但是現在也不用去想了。
在接到梁丘斌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關平的臉上有片刻的驚訝,不過很快就過去了,笑著說道,「老爺子召見自然是要去的,我前幾天不在這邊,不然都過去給老爺子拜年了,還望老爺子不要怪罪的好。」
桌面上一碗麵才吃了兩口,他起來就隨便地煮了一碗麵吃,並沒有什麼胃口。
現在的公司那邊到年初八才回去上班,現在都還有幾天能休息的時間,關平原本還想著沒什麼事的話就宅在屋子裡哪裡都沒打算去了。現在梁丘斌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老爺子念叨著他今年沒去給他老人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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