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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二人起初並沒有抱在一起,可能是薤白最開始的時候還稍有顧慮。但高空的強風很快就帶走了部分體溫,可能是這寒冷給了蒲薤白合理的藉口,他主動朝商陸那邊蹭過去了點兒,而感受到愛人靠近的商陸,也自然而然就伸出手抱住了對方。

兩個人呆呆地望著天,聊著一些無所謂的話題,時不時笑上兩聲,就這麼把天空從蔚藍耗到了灰暗。原本是淺白色的月亮,在陽光退場之後,變得明亮起來。

「我啊,從……剛開始演戲的時候,得到的就只有稱讚,」就在周圍的色彩都暗淡下去之後,商陸聽到身旁的人小聲說著,「出道就是伴隨著掌聲,無論拍什麼,導演都會說我演得很棒。有時候那些台詞我自己都覺得說得不夠好,但導演卻滿意了。我總覺得,以前拍過的那些,都只是資本家用來賺錢的東西。大家不在意你的演技如何,只要不是過分的差,就算是極品的好。」

商陸安靜地聽著。

「曾經我在內娛,少數被罵過的幾次,就是被汪導和常導。後來發現,那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作品負責,所以對每個演員都認真對待。我才知道我並不是真的演技很好,在演技方面得到好評,可能全靠同行的襯托。」蒲薤白說著,釋懷地笑了,「所以,受到今天這樣中肯的評價,還是第一次。」

「你不會覺得……不會覺得不服嗎?」商陸開始理解了橘俊之的那句話,每當薤白以樂觀和豁達的態度去面對他自身的挫折時,他身邊的人就會忍不住為他感到心酸。

就比如現在,商陸甚至感覺這一次試鏡失敗的人就是自己,他不喜歡失敗的滋味,非常沒辦法接受。

明明在他看來,蒲薤白在試鏡現場就是發著光的啊,明明就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出眾的啊。

但剛剛那位導演雖然認同了蒲薤白的出眾,但卻「否決」了這份出眾,因為蒲薤白的出眾只是停留在表面上。

「不服?」蒲薤白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嗯……哈,嗯你這麼一說的話,可能是真的是有點兒不服吧?」

「不服為什麼你還能這麼開心?」

「不知道,就是那種不服的感覺,讓我特別的興奮。」蒲薤白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兩聲,「就、反而更有動力了?下一次,下一次我要讓他們忽略掉我的長相。」

商陸發自內心地佩服,他恨不得現在把蒲薤白抱到自己的身上,又恨不得把對方壓在自己的身下,總之就是無論怎麼和對方親近,商陸都不會覺得滿足。

「你真的……很厲害啊,」商陸感嘆著,「真的,是那種會讓人自嘆不如的厲害。」

「沒這麼誇張吧,」蒲薤白輕輕拍了拍商陸的肚子,「再說了,我感覺,感覺我之所以這麼開心,可能還因為……因為有你在替我感到不服?雖然我沒聽懂,但你當時反駁了那個導演吧?」

「其實也沒在反駁……」商陸心虛地說。

「語氣上聽起來像是很不滿,有種質疑的感覺。」蒲薤白側過身子,看著商陸的面部細節。

被注視著的商陸,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你要不要把我看得這麼透徹啊,聽不懂語言就算了,光憑語氣也能猜到我的情緒?」

「你哪怕就是在睡覺的時候打著不一樣頻率的鼾聲,我都能猜到你夢見了什麼。」

「哈……」商陸笑出聲,「聽起來還有點兒嚇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了解,有點兒變態的程度了?」

「沒有啊。」

「那為什麼要說嚇人?」蒲薤白問得很是小心。

商陸發現身旁的愛人再次流露出交往初期經常會看到的謹慎表情,於是笑著摸了摸薤白的頭:「抱歉,嚇人是在開玩笑的。不過……確實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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