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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想了又想,最後搖了下頭,一言不發地喝完了那罐啤酒,將空罐子捏癟:「謝謝吳頭兒的啤酒,我先回家了。」

吳英澤沒再挽留,只是執意要送他回家。

「薤白明天就回來了吧。」走之前,吳英澤最後問了句。

「嗯。」商陸昂頭看了看樓上黑著燈的窗戶,「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是奇怪,內娛是個讓人心累的地方,他想要遠離那種地方的話,我應該感到鬆口氣才對。但一想到,他也不是百分之百自由地做出的選擇,一想到他也是在被人利用著,我這心裡就覺得不痛快。」

「那是很正常的事兒,你這麼珍惜他,恨不得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珍惜他,結果反而是你身邊的人在利用他,這肯定不好受。」吳英澤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勸,有時覺得趙總他們……心也是挺黑的。」

「心不黑怎麼才能在這圈子裡立足啊,總不能都靠著運氣吧。所以我沒有怪趙總他們的意思,可是這麼一來,我就沒得可怪了,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很堵心。」商陸拍了拍門把手,最後打開車門,「走了,不跟你抒發情緒了,你還是好好回去哄你老婆吧。」

「小夏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又得瘋,所以我不打算告訴她。等回頭……薤白親口和她說吧。」吳英澤說完,自嘲似的笑了笑,「這麼一想我也是把最難的事情都交給別人來處理了,沒資格說你什麼。」

哥倆兒無力地嘆了口氣,各自回了家。

才只是一天不見而已,商陸回家看著他們的小屋子,感覺這堆滿了家具的擁擠空間突然就顯得有些空蕩。

他把背包隨手扔在玄關的地上,甩掉為了參加董事會所以特意穿上的皮鞋,脫下禁錮著他肩膀的西裝,扯開領帶,最後癱倒在沙發上。

面前的那副寒春的壁畫,如今來看,倒是越來越諷刺了。

他回憶著當初趙問荊和常山兩個人送給他們這幅畫時的表情,思考著是否因為自己對人的情緒判斷得不夠準確,所以錯過了很多細節。

趙問荊他們真的是自己人嗎?

邢振東又真的是所謂的對手嗎?

橘俊之真的想要利用薤白來獲取森少木的遺作嗎?

森少木的遺作里,真的有他所推測的那些政治要素嗎?

商陸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摸黑走到書房,拉開抽屜將那本《致青天》取了出來,然後坐在書桌前打開檯燈,又一次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

這一次他放慢了閱讀速度,全部看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實在沒辦法和這部小說的作者共情,所以無論看多少遍,他都不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

也許這小說,如今就只有蒲薤白能夠真正看得懂呢?

想著,商陸又到玄關去把他的筆記本電腦取了出來,翻開電腦首先看到的就是薤白髮來的消息。

零點時候的消息了,商陸點進對話框之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照片。蘇木摟著正在摟著商洋的邢天南的樣子,像極了人民大學的校徽。商陸笑出了聲,然後上網搜索到那個校徽、再給薤白髮了過去。

之後又翻看著接下來的消息,商陸才反應過來他們今晚聚在同一間屋子裡很有可能是蘇木又想要耍什麼陰招。

這個蘇木看來是真的從來沒受過什麼懲罰。

商陸覺得如今的蘇木說不定還真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此一來即便是想要制裁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誰能威脅到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呢。

但是蘇木興許還有一個弱點。

商陸思忖良久,決定等蘇木回北京之後要給他一個教訓。

說起回北京,薤白他們明天是幾點的飛機來著?

他看了看轉一天的航班信息,想著一定要抽空過去接薤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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