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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盡的商陸順從地點點頭，他實在想不到能夠說什麼有實際意義的話，能夠說出口的只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

「我告訴你，」常山先站起身，繞到沙發後方，雙手按住商陸和蒲薤白的頭，「好好過日子，就算報答了。」

陽起石也喝光飲料，朝商陸他們兩個人笑了笑：「我可沒有那麼好對付，我要回報。」

「要什麼，你儘管說。」商陸難得沒有頂嘴。

陽起石指著薤白：「讓薤白陪我一周。」

「你直接殺了我算了。」商陸抓著陽起石的手指頭。

「你到底覺得我要讓薤白陪我幹什麼啊。」陽起石很享受這種戲弄商陸的感覺，「日本那邊有個運動品牌需要模特來拍海報，我找了些模特都被否決了，想用薤白試試。」

商陸鬆開陽起石的手指頭，轉過頭和薤白對視了一下。

「也不用這麼快答覆，下個季度的海報了，所以……來年春天之前。」陽起石也站起身，跟常山一起朝門口走著，「還有就是，你們這兩天要是有什麼需要買的，不要自己出門去買。讓你們公寓管家送上來吧，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雅樹幫忙跑腿。」

「最近外面亂，買東西很難，我叫我開進口超市的朋友專門留了點兒吃的，回頭叫人給你們送過來吧。」常山也補充了句。

商陸和薤白送他們到門口，直到看著家門再次關上，直到家裡終於只剩他們兩個人。

他們牽著手站在玄關愣神，才發現身上的外套都沒來及脫下來，好久沒有住人的房子顯得格外清冷，就連溫度也比記憶里要低了一些。

商陸側過頭看了看薤白身上那件自己的外套，然後看到薤白回過頭也看了看自己，二人同時抬起手抓住對方身上的外套，同時開口吐槽：「你又穿我外套了。」

薤白先笑了一聲，幫商陸脫掉自己的那件大衣：「不過我是真的很慶幸那天早上穿著你的衣服出門，不然我肯定熬不到現在。」

商陸用所剩不多的腦力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我也是，我……在那個小黑屋子裡，把臉縮到衣領里的時候，感覺像是你抱著我。」他也學著薤白的樣子幫對方脫下衣服，看到薤白身上還穿著出事之前的那件居家服。

那感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中間這五天，好像薤白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商陸莫名地哽咽了一下：「薤白。」

薤白就像是知道商陸想要說什麼那樣，摸了摸他的肩膀：「好了，我們這次約好了誰也不道歉，怎麼樣？」

商陸輕輕點頭，但同時意識到如果不道歉的話，他甚至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他們站在玄關足足有十五分鐘，沒說話也沒有其他太多動作，就只是牽著手上上下下地看著對方，然後時不時地對視一下。

「要不要……先睡覺？」薤白摸了摸商陸的黑眼圈的位置。

「嗯，我去洗個澡。」商陸終於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了。

「那我和你一起……」薤白小聲說。

商陸摟著薤白的肩膀：「你當然得跟我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還在寫，我還在寫……明天也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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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e the 192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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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把甄遠峰送回清華宿舍的時候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這位被上面特別關照的數學教授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