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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植同情他這個說法,但也沒有答應:「再說吧老闆。」
許牧植每晚下班後都會按時回家陪伴母親,這種久違的穩定,讓他那顆滿目瘡痍的心臟,漸漸得到了治癒。
原本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會持續下去,直到一個月後,他在酒吧遇到了好久不見的那個男人。
任湛因公務到國外的分公司出差,陰差陽錯到了這間酒吧應酬。
許牧植來不及躲起來,就已經被任湛看見了。
只是,對方的反應出乎許牧植的意料。
任湛僅僅是盯著許牧植看了片刻,便自然地挪開了目光,繼續若無其事地和其他人飲酒。
反而是許牧植的心跳已經亂了節奏。
他從卡座離開的時候,臉頰脹紅得好像喝了酒,連手上的盤子都沒有端穩,上面的杯子差點掉了。
今天許牧植幫一個請假的同事頂替他的崗位,本來因為不熟練的緣故已經有點緊張,沒想到還能遇到如此驚心動魄的意外。
徐歸遠今天也過來了,看到許牧植狀態不對,立即關心道:「怎麼了?這是偷偷喝酒了麼?」
許牧植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臉,有滾燙的感覺,心跳快得好像要竄出來似的。
他失神地搖頭:「徐老闆,我沒事,先去忙了。」
任湛所在的卡座由許牧植負責,那邊總陸陸續續呼叫服務。
許牧植第三次到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論起任湛的私事。
「聽說任總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到時候會在國外擺設酒席麼?」
許牧植正準備把一杯果酒放在桌面上,聞言手腕一頓,把酒灑在了任湛的皮鞋上。
許牧植每次進來的時候,任湛總是定定地看著他,他當下沒有發火,反而是坐在任湛旁邊一個地中海的男人發火了。
「你搞什麼?!笨手笨腳的!把你們老闆叫來!」
許牧植無動於衷,沒有蹲下來幫任湛把鞋擦乾淨,也沒有道歉,視線不經意和任湛接觸時,發現任湛一直在看著他。
他看不懂了,不知道任湛這一次是在玩什麼把戲。
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許牧植轉身就想離開,但那個微醺的地中海男人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從桌子上拿起酒杯就往許牧植的方向砸去。
等許牧植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被任湛護住了。
酒杯砸在了任湛的後背上。
陌生又熟悉的懷抱溫度,讓許牧植從頭到腳都感受到寒意,不自覺地開始發抖。
他呆滯了數秒,迅速掙開了這個懷抱。
地中海男人猜測自己惹事了,連連道歉:「任總,這是您的人麼?是我有眼無珠,實在抱歉抱歉!」
「您把衣服脫下來,我洗乾淨還給您,真的抱歉!」
任湛的臉上沒有怒意,短短几個月的煎熬,他似乎丟失了喜怒哀樂,除了剛剛護住許牧植時的擔憂,不小心泄露了出來。
但稍縱即逝,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任湛淡淡地警告地中海男人:「別惹事,我沒這個時間應付。」
地中海男人連忙應和。
許牧植順利離開了卡座。
——任湛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在許牧植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瞧不起自己,明明將過去所有的事看得雲淡風輕,可在得知自己死後任湛就迫不及待要結婚的消息時,還是不爭氣產生了苦澀的感覺。
徐歸遠過來找許牧植的時候,看到他雙眼通紅,好像有落淚的跡象。
「幹嘛幹嘛啊這是?」徐歸遠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在這段時間裡,許牧植身上的剛強大家有目共睹,似乎什麼事情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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