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第1/2页)
何秀紅又端起碗來吃麵喝湯,說:「回頭讓謝光明買點糖,挨家挨戶發一發,提前說聲道歉,人心都是肉長的,都能體諒,要是真有體諒不了的,就搬走,咱該退房租退房租,該退押金退押金。」
路志堅和路圓滿都沒有意見,他們家自從有了錢之後,對許多事情都寬容了許多。
說到押金,路圓滿問道:「譚俊押金沒退給那兩位吧?」
何秀紅:「那肯定不能,又不是他們的錢,人都被他們榨乾骨頭吸骨髓了!扣除掉上月電費,還有這幾天的房費,剩下的我交給路培樹,讓他還給譚俊。還有302里那些東西,衣服就那麼兩件,還舊了吧唧的,被褥也是黑心棉的,也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也讓路培樹問了,要是還要,就給他郵過去。」
路圓滿:「媽你別問了,他要是要,當初就帶著走了,這人是想和舊生活一刀兩斷重新開始。」
「這孩子雖說辦的事兒不地道,可也是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攤上這樣的父母,可憐啊,那夫妻兩,真是缺了大德,就應該讓他們老了孤苦無依!」
村裡的新聞轉播得非常快,以矩陣形勢往下傳播,一個人知道就相當於全村都知道。譚俊打了電話的事情,路培樹不止跟路圓滿一個人說過,經過傳播者的加油添醋,再增加個人的主觀臆測,譚母譚母的形象更加惡劣不堪,相信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村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隔壁添了個小嬰兒,對路圓滿生活的影響不大。謝光明住大西邊,她住大東邊,中間隔了很遠,聲音很難傳過來。再就是謝光明這個小名叫根兒的兒子著實好哄,只要吃飽、換了乾淨尿布就一聲不吭,只知道呼呼大睡。
根兒這個名字是謝光明他媽給取的,這老太太第二天就坐了班車從趙北省趕了過來,帶了二□□包東西,光是舊秋衣秋褲、床單改成的尿布就占了半個麻袋,也不知道這個乾瘦老太太是怎麼給一路弄到燕市的。
何秀紅出了趟院子,回來就說道:「根兒他奶奶又偷摸在院子裡晾尿布!要不是怕嚇到孩子,我高低就得教訓她一頓!這個死老太太,說她二三回了吧?還跟我打起游擊戰了!我剛跟她說了,再往外晾尿布就趕緊搬走,我才不管她家兒媳婦是不是在坐月子!」
按照入住之前的約定,是不允許租戶們把濕噠噠的衣服掛在院子裡的。
租戶太多,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洗衣服、晾衣服,院子裡為了方便種點花草,沒有全鋪成水泥地,還有很多泥土地,要是長年累月往下滴水,就很容易滴出水坑來,凹凸不平,存著的積水也沒法很快晾乾,這院子就沒法待了。
晾曬場在三樓樓頂,上面安了好幾條晾衣杆,光照更強,又有風,晾衣服更快,一直以來,租戶都很自覺的遵守這項規定。
可根兒奶奶來了之後,自己在院子裡栓了根晾衣繩,開始晾曬尿布。何秀紅第一次見,沒覺得有啥,農村家庭誰不在自家院裡晾衣服?只當她是不了解,就跟她說了自家院子裡的規矩。根兒奶奶表面上哼哼哈哈的答應著,卻在晚上洗了尿布後,照樣在院子裡晾曬。之後還跟何秀紅玩起了游擊戰。
聽了何秀紅的「最後通牒」,路圓滿朝她嘻嘻笑著,說:「成,攆走,攆走!估計帶著月子裡的小孩他們在咱村也找不到房子!」
路圓滿很了解她媽,何秀紅生氣不單單是因為根兒奶奶在院子裡晾尿布,而是她的威嚴受到了侵犯,她自問已經非常照顧這一家人了,可這家人在小事上給她來陰奉陽違那一套!
何秀紅:「他們就應該去租樓房!」
路圓滿:「他們哪兒像您似的,財大氣粗,房子都是說買就買?」
一聽閨女這樣說,何秀紅剛剛生的一點氣就消散了下去,立刻笑眯眯得意地說:「那是!主要是現在政策好,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