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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路圓滿呼口氣,對著旁邊準備發動車子的程昱說:「我每次看見陳大娘他們老兩口對待小果子那個樣兒,都有種窒息感。看著他們
,我腦中都會浮現出一句話,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程昱扣上安全帶,伸出手來在路圓滿的脖頸上蹭了蹭,笑著說:「是誰整天說自己冷心冷肺?還不是天天為別人操心。」
路圓滿覺得有些痒痒,按住他的手,說:「我也不是為他們操心,我就是看不慣。小果子被他們養廢了,更可怕是出於善意的,用疼愛的名義被養廢的。那孩子你也看見了,發育遲緩,語言能力差,缺乏思考、學習能力,膽小怯懦。」
路圓滿說著搖搖頭,說:「要是家裡頭給他留下大片家業,廢了也就廢了,起碼衣食無憂的,可偏偏他沒家業可繼承。」
程昱抽出手,俯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
路圓滿:「別系了吧?也沒多遠,勒得慌。」
程昱堅持給她繫上,「防患於未然,系上我放心。」
雖然交規里規定了副駕駛要系安全帶,但不系也沒有懲罰,很多人覺得麻煩、受束縛,都不願意系,程昱卻非常堅持。
路圓滿也就妥協了。
程昱給她系好安全帶,趁機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真乖!」
路圓滿笑著嗔道:「流氓!」
程昱開車上路,又聊起剛剛沒有聊完的話題,問:「小果子的爸爸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
路圓滿回答:「他知道,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小果子媽媽偷了錢跟人私奔的事兒,他在家裡家外都抬不起頭來,陳大娘有時候會把責任推到小果子爸爸身上,說他識人不清什麼的。他自己跟著施工隊到處跑,不具備獨自撫養小果子的能力。他沒有話語權,小果子又得靠父母養,他想管,但沒有話語權。」
程昱開著車子從醫院大門出來,駛向主路。說:「那就沒辦法了,或許小果子再大一些,自己有一定思考能力,知道好壞對錯時,他自己會尋求改變。」
路圓滿對此情況不抱樂觀,說:「希望吧。」
她看看道路兩邊繁茂的綠色,說:「這一家人啊,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幫過他們很多次了,麻繩總挑細處斷,他們家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大概也和陳大娘老兩口的性格有關……愚蠢又固執,我跟我媽以前明里暗裡勸過她好多次,後來就不願意再說
了,她就是塊榆木疙瘩,說了也是白費口舌。」
程昱沿著西關村大街行駛著,在十字路口左轉,進入到西關村家居城。
等車子按照引導員的指揮停在車位上,程昱才說:「盡力了無愧於心就好,你的一片好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是啊,你說得對。」
路圓滿解了安全帶下車,心想著,程昱說得對,好心未必有好報,孫佳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善意的提醒和她絕交了,雖然路圓滿從不後悔失去這個朋友,但有時候想起會很唏噓。
孫佳到底有沒有被拉去割腎,路圓滿並不清楚。年前孫佳病殃殃地在家歇了二個多月,有傳言說她是流產了在坐小月子,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孫佳是被人割腎還債,說是村裡頭診所的老大夫給她換的藥,說腰側邊老大一條刀口。
自那之後經常在她家門口晃悠的那群小混混不見了,村里人相信孫佳是坐小月子的也有,傾向於孫佳是被割腎了的也有。孫佳病好之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據孫佳媽媽說,是南方的朋友邀請她去的,到鵬城去做大生意。
不久之後孫佳媽媽收到孫佳自鵬城寄過來的錢,又開始滿村子吹噓,村里就有了新的傳言,說孫佳是干皮肉生意去了。村人做這種猜測的根據是,孫佳一個啥啥都不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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