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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攏著毯子把自己裹近,盯著季言禮的背影險些想翻白眼兒。
神經病嗎,大晚上不回家,在這?兒喝酒。
「什麼也?不想喝,」沈卿語調沒什麼起伏,催季言禮,「你趕快吃完飯,回家了。」
季言禮從?架子上挑了瓶度數偏高的白葡萄酒,開了蓋子,倒進一旁的弧形醒酒器里。
不太在意的:「等會兒回。」
他右手夾了兩個玻璃杯,左手拎著醒酒器,轉過身:「不餓,晚上吃過了。」
沈卿眼睛瞪圓了些:「段浩不是說」
沈卿反應過來,語調略微揚高:「你們兩個一起騙我?!」
季言禮走過去,把酒瓶和?杯子放在窗前的圓桌上,緊接著回身兩步,把沙發上的人抱起來放在桌旁的軟椅上:「對啊,你不是知道?嗎。」
沈卿閉了閉眼,無奈地攥了下拳頭。
隱約感覺到?了是一回事,對方這?麼大言不慚地講出來就又是一回事了。
「騙我好玩兒是嗎?!」沈卿真的生氣?了。
但很難說這?生氣?的原因?里,「季言禮不知道?她的生日?這?件事」是不是也?占了兩分。
沈卿側頭看著往旁側走了兩步,站在桌邊提著瓶子倒酒的人。
啞白色的襯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袖口的地方因?為挽起,多了些褶皺。
他像是沒聽到?她的那句話,酒瓶的瓶口剮著杯壁到?了兩杯葡萄酒。
沈卿還想說話,但被放下杯子移步過來的人伸手蓋住了頭頂。
季言禮彎腰站在沈卿身後,一手撐在她的身體一側,另一手蓋在她的發頂,把她的頭轉向窗戶那邊。
兩三米外,面?朝西北面?的通體玻璃窗,背對淮洲市區,往下看卻是縈繞在整個城市外圍的清淮河。
百十米寬,像玉面?緞帶一樣纏繞在淮洲近郊。
但因?為靠近郊外,樓少人也?少,更?是沒什麼照明。
白日?里波光粼粼的清淮河,不得已與夜色相溶。
然而?,像是迴蕩在此時寂靜夜空里的微弱火聲般——
黑漆漆的近郊河面?,卻在這?一刻忽然星星點點地燃起了很多孔明燈。
一個、兩個、三個成百上千個,在一瞬間照亮了河面?。
奶白色的薄紙,搖曳燭火。
沈卿稍有些驚訝地看著那些暖黃色的火光,清軟的聲線啞了點:「這?是」
「我生日?你不是送了我一個願望,」季言禮手揉在沈卿頭頂,在她耳旁低聲笑了下,「多還你一些怎麼樣。」
世人祈願時,總愛點一盞孔明燈燭。
那如果是一片燈海,是不是能保這?一生事事如願。
望你以後的人生,坦蕩明亮,事與願成。
季言禮從?沈卿身後繞過去,在她右手旁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奶白色的圓形軟椅,扶手之間,僅隔了一拳的距離。
星星落落,錯落飄蕩的孔明燈,像一片火光似的海自河面?緩緩升起。
不得不說二十八樓這?個高度,觀景真的很好。
不會太矮,讓你看不到?全貌,但也?不至於太高,讓你看不清那些景物的細節。
沈卿掩飾性地摸了身前桌子上的酒杯,唇壓著杯沿,抿了兩口。
微有點辛辣的酒,從?喉管灌下去,熱的不止有脾胃,還有跳在胸腔的心臟。
半分鐘後,沈卿把杯子壓回桌面?時,舔了舔下唇的酒漬,猶豫了一下,淺聲問道?:「如果我今天?不來呢?」
她聲音低低的,帶著猶疑。
他騙她生病,其實並不能確定她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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