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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知道你身上&nj;的各種顏色。&rdo;費疑舟說,嗓音沉沉的。
殷酥酥一頭霧水,嘟囔著問:&ldo;我身上&nj;有什麼顏色?&rdo;
&ldo;比如,&rdo;男人以食指若有似無滑過她臉頰,往下,落在她心口附近的位置,隔著淺色裙裝的布料,輕輕一點,動作&nj;優雅而從&nj;容,意有所指,&ldo;這裡的顏色。&rdo;
殷酥酥愣怔在原地。
下一瞬,反應過來,整個人轟一下從&nj;頭到腳都燒起熊熊烈焰,頭皮像有斷流竄過去,一陣緊著一陣,在發麻。
臉自然是已經燙到失去知覺,她失語片刻,終於將&nj;羞惱的言辭滾出口:&ldo;您一向是最溫良守禮的紳士,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rdo;
&ldo;過去有禮,是因為身份限制。現在,你是我的人。&rdo;費疑舟唇貼向她耳朵,嗓音低迷,幾近蠱惑人心。
殷酥酥搬進費宅這幾天,只抽空回&nj;樟樹巷的公&nj;寓取過一次衣物,這條裙子也是她從&nj;家裡帶來的。
排扣式小洋裝裙,鎖骨幾粒方形碎鑽扣,呈一字狀豎排延伸,最上&nj;端的那幾顆,不知怎麼一下松垮了,崩豁開。
殷酥酥完全不敢再抬頭。
這種滋味怎麼描述,像是一件禮物,被置於他眼&nj;前,由他親手&nj;一點一點拆開來。
&ldo;如果這算失禮,那只能&nj;請你儘量讓自己適應。&rdo;玉竹似的指捏住她下頷,抬起她紅如晚霞的臉。費疑舟低眸,迫使她與他的目光對上&nj;,以最溫柔的姿態說出強勢話語,&ldo;從&nj;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你守分毫的禮。&rdo;
整整一個上&nj;午,殷酥酥整個人仿佛被浸在了羞窘的深海里,腦子都不太清醒了。
忘記她和費疑舟是如何&nj;結束那場荒唐事,也忘記她是否跟他告別,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幽魂似的飄下來吃早飯。又是怎麼上&nj;的車,與陳志生一道出門&nj;去的片場。
只格外清楚地記得,費疑舟今天離開她視線時,他眼&nj;底的濃墨浪潮已經悉數褪去,恢復到往日的清淺,神情間也全是意猶未盡的饜足。
坐在邁巴赫后座,殷酥酥回&nj;憶起什麼,臉莫名&nj;便火燒火燎,默默將&nj;手&nj;里的劇本抬高,遮住面孔。
遮住臉,仍舊發呆,滿腦子都是那雙冷沉濃烈的眸。
萬幸的是,陳志生忽然的一句話,將&nj;殷酥酥從&nj;無邊旋渦中拽了出來。
&ldo;殷老闆。&rdo;陳志生喊她一聲&nj;,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臉色淡漠而隨意。
殷酥酥被陳志生這聲&nj;&ldo;老闆&rdo;給噎了下,也總算回&nj;魂,放下劇本看過去,幽幽道:&ldo;……你的老闆本質上&nj;還是那位,你這麼喊我,我瘮得慌,快別。&rdo;
陳志生勾嘴角,挑起個懶洋洋的笑容,應她:&ldo;行&nj;吧。酥酥。&rdo;
&ldo;這麼就順耳多了。&rdo;殷酥酥小聲&nj;嘟囔了一句,也彎彎唇,&ldo;說吧阿生,什麼事兒?&rdo;
陳志生說:&ldo;我以前的同事最近來京城了。說是家裡人生病,老家的大夫治了幾個月沒起色,想著這邊也近,就過來準備掛個專家號看看。&rdo;
殷酥酥:&ldo;同事?是你之前在獵鷹的戰友嗎?&rdo;
陳志生點了下頭,&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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