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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青還轉過頭來跟司機說再見:「師傅,您慢走啊,謝謝您啊!再見哦!」

謝古樊把快把頭垂到自己吐的污物里的白長青拉了起來,「換個地方吐,這塊都要滿了。」

白長青乖巧地順著謝古樊的手起來,換了一棵樹,蹲下來繼續吐。其實已經吐不出啥了,但是他的胃裡難受,一直犯噁心。

「你在這待著別動。」謝古樊鬆開拉著白長青的手,看看周圍,說:「我給你買水去,等我回來。」

不一會兒,謝古樊拿了兩瓶茶飲料回來。

白長青漱漱口,又喝了點,勉強舒服了點,坐在馬路牙子上休息。

謝古樊問他:「好點沒,要走了嗎?」

「坐會兒,我怕我吐你車上。」

謝古樊點點頭,陪著他不顧形象的坐在路邊。

「嘿嘿。」原本安靜坐著的白長青突然笑了,「你跟我一塊兒坐這,就像破產了一樣。」

「你這是什麼比喻……」

天晚了,街道上人很少,偶爾有人騎著電動車經過,看見兩個男人大半夜的坐在路邊,都會忍不住看他們一眼。醉酒的白長青肆無忌憚的看回去,路人趕緊別開視線,加速離開,離開時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謝古樊說:「他好像在罵我們神經病?」

白長青看著路人,回懟道:「你罵人呢?」

這次那個路人罵出來了,聲音順著風吹了過來,他罵說:「有病!」

謝古樊:「……」

他發現白長青的小動作特別多,手跟嘴,不能一塊安靜,這會兒沒了動靜,轉頭一看,他低著頭扣地上的草。謝古樊扭頭看看身後白長青吐的兩堆污物,再看看白長青扣著的草。忍不住出言提醒。

「青哥,你扣著這個草,可能別人昨天剛吐過。」

扯著小草的手愣在原地,迅速的伸了回來,在難得一穿的西裝褲上擦了擦。擦完還是覺得不自在,白長青捏捏自己的手,不滿地瞪了謝古樊一眼:「你亂說啥呢。」

謝古樊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覺得好笑,抿著嘴憋著自己的笑意,去車上給他找了包濕紙巾,抽了一張給他擦手。

白長青說:「你一個大小伙,怎麼濕巾都有啊。」言下之意是覺得濕巾不是大男人常用之物。

謝古樊湊近看看白長青的臉,這傢伙到底是醉著還是醒著,怎麼說話這麼不討喜。

他湊的有點近了,白長青的醉意直接衝到了臉上,滿臉通紅,他皺著眉毛看著面前的大臉,還有像扇子一樣撲朔的睫毛,腦子沒轉過來地對著謝古樊的睫毛吹了一口氣。

謝古樊被嚇了一跳,但確信這人是醉著的了。

他站起身,順便拉起白長青:「走了,坐了半小時了。」

白長青跟小孩一樣,乖巧地跟在謝古樊後面,乖巧地坐上車,乖巧地繫上安全帶。到了家,乖巧地下車,乖巧地跟謝古樊進了家門,乖巧地跟進了謝古樊的房間。

謝古樊看看房門,再看看床上的白長青。

「?」

他走到床邊要把白長青叫起來,卻聽見他已經睡熟了,還微微打鼾。

「?!」謝古樊犯難,推推白長青,「誒,不是,青哥,你睡錯地方了。」

見床上的人沒反應,謝古樊又重複了幾遍。

白長青微微抬起頭,「啊,是嗎?」說完,從床上爬了起來。

謝古樊鬆了口氣,卻看見這個醉鬼站在床邊開始寬衣解帶,脫到只剩下個小褲衩子,哐當一聲,倒在了之前一直睡著的沙發上。得嘞,理解錯他的意思了。看著床上赤條條的肉體,謝古樊趕緊移開了視線,去衣櫃裡面給白長青找毯子。

第二天,白長青醒來,頭痛的厲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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