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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少了喻年在房間裡搗亂,一會兒就折騰出一點動靜,這間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可是他閉著眼,卻好像還能看見喻年躺在他的床上。
渾身雪白,像一塊凝潤的羊脂玉,不摻一絲瑕疵。
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喻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嘴唇豐潤漂亮,微微彎起弧度,像一顆亟待採摘的櫻桃,紅潤得可以吮出蜜。
祈妄咬緊了後槽牙,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色。
但是許久以後,他卻又露出一分頹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晦暗。
他走到了床邊,把剛剛被喻年弄皺的床單整理好,慢慢地也躺了上去。
第34章 「別怕」
不知道是不是喻年的錯覺,從祈妄給他畫了速寫以後,兩個人的關係就陡然冷淡了些。
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每天早上,祈妄依舊等在門前,開著摩托載他去上班。
到了餐廳里,祈妄也照常認真工作,習慣性地會給喻年做一杯咖啡,喻年有事找過來,他也都一一回應。
但他們就是失去了之前的親密無間。
休息的時候,祈妄經常獨自坐到了一邊,低頭看著手機,而不跟以前一樣總是和喻年湊在一起。
喻年蹭到祈妄身邊,或者像從前一樣抱住祈妄的時候,祈妄身體總會僵硬一下,再不動聲色地拉開一點距離。
甚至祈妄上夜班的時間都增加了,經常把他送回家就又轉身離開,說是因為酒吧最近太忙,臨時需要人手。
可喻年一個字也不信。
喻年無視外面的天氣,喝著一杯凍檸茶,喝得自己心裡嗖嗖得冒冷氣。
他對祈妄迴避的原因心知肚明。
他太得意忘形,步步緊逼,非要讓祈妄給自己作畫。
可祈妄到底也不是真的遲鈍。
那天滿室涌動的曖昧,他的一反常態,望向祈妄的眼神,無意識流露的渴慕。
祈妄作為執筆的畫師,顯然已經捕捉到了。
想到這兒,剛喝下去的冰檸茶像是在胃裡又結了冰,嗖嗖冒著寒氣,連心臟都一起沉了下去。
喻年不禁有些悵然。
但仔細想想,他又說不上後悔。
他那天祈妄給自己畫畫確實是臨時起意,但也藏了一點試探。
他躺在祈妄床上的時候,望著畫架後面專心作畫的祈妄,心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自信,甚至有點狂妄,他想就算祈妄是個直男,他也得把人給掰彎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收斂,他的渴慕與情動都流露得清清楚楚,昭然若揭。
可事實證明,是他想得太多。
祈妄回過神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不動聲色地疏遠了他。
喻年垂下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看了窗邊的祈妄一眼,苦笑一聲,只是試探都這樣了,等他要是真的告白,那還得了啊。
這種不尷不尬的局面,一直持續了一個多禮拜。
店內的人都沒有察覺,喻年跟祈妄卻心知肚明。
而在萬聖節剛過的一周後,臨近下班的時候,宋雲椿拎著她的小皮包闖進來,喜氣洋洋地宣布要帶整個餐廳去秋遊。
從宋雲椿嘴裡聽見「秋遊」兩個字的時候,喻年一臉懵逼。
這又不是小學生了,怎麼還有秋遊。
但宋雲椿卻是認真的。
她笑眯眯跟喻年解釋,「我們每年都有秋遊的啊,現在很多餐廳都會有員工團建活動,我也不能比別的老闆差啊。咱們雖然是服務行業,也不能一年到頭都在忙工作吧,總得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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