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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亭冷笑,「溫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靠著梁宴北罷了。」
「是啊,我就是靠著他。」溫禪大大方方的承認,「前世我靠著他才能把你們這些賊寇從王座上趕下來,靠著他才將你們殺光殺盡,今世我同樣靠著他贏了你們,可是那又怎樣,梁宴北就是站在我這邊,你能如何?」
「你知道嗎?前世我收回皇權之後,把你們鍾家人的頭顱整整齊齊的掛在京城城門之上。」溫禪殘忍的笑著,「每日受萬人唾罵,受日光暴曬,每一個從你們頭顱下經過的百姓,都要誇讚我一句,我能從一個廢材皇子變成西涼擁戴的帝王,還是拜你們所賜。」
鍾文亭聽得臉色迅速回血,一臉怒氣,嘶吼一聲撞在鐵欄杆上,手從縫隙中伸出來,污濁的手要去抓溫禪的脖子,奈何距離不夠。
溫禪冷眼看著他這般模樣,繼續道,「那些頭顱中,有大半是鍾文晉親手砍下來的,看看你的好兄弟,可比你強多了。」
來之前他就琢磨過了,若想讓鍾文亭陷入極端的情緒中,必先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講大道理與他吵架是行不通的。
溫禪想要的,就是他帶著極度的不甘心和恨意,卻又有無可奈何,無法作為的無力感,然後恨到咬牙切齒,氣到吐血的死去,那樣才會讓溫禪心裡舒暢一些。
果然一提到鍾文晉,鍾文亭就瘋狂起來,目眥欲裂,「鍾文晉,鍾文晉!」
溫禪趁熱打鐵,「說起來,若不是他,我還不知道你們也重生了呢,現在想來,恐怕年宴那晚,在林子裡要殺我刺客,也是你吧?真是好險,等你們死了之後,我要提一壺酒去好好謝謝他。」
「又是他!又是他!」鍾文亭手死死的抓著鐵欄杆,手背青筋暴起,一雙眼睛染上血腥紅色,怒不可遏,「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鍾家白白養了他幾十年!早知道我就應該直接毒死他!」
「鍾文晉為何背叛鍾家,你們心裡不自知?」他冷嘲熱諷。
「為什麼?不過就是因為一個毫無血親關係的謝家人,是他自己病態,對謝昭雪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們想盡辦法殺了謝昭雪,也是為他好,可他呢?竟然因為這個背叛我們這些骨肉至親!他才是最該死的!」
鍾文亭像一隻被激怒的惡犬,喉嚨間發出粗糲的嘶叫,「你又算什麼,一個漏網之魚,苟且偷生的廢物,憑什麼敢與我鍾家相抗,西涼交由我鍾家,才能走上真正的昌盛之峰!」
溫禪聽了他說的話,心中暗駭,他只知曉謝昭雪前世是戰死在疆場上,卻沒想到謝昭雪竟然是被鍾家害死的。
謝昭雪在千里之外的邊疆,也能遭鍾家毒手,說是想盡辦法倒是半點不誇張。
而鍾文晉又對謝昭雪有特殊的情感,所以一氣之下反了鍾家。
雖然溫禪知道這並不是鍾文晉背叛鍾家的全部原因,但也必然是個主要原因,所以謝昭雪死之後,鍾文晉就變成了一個瘋子。
可是他後來分明娶了丁子韻啊,當年鍾文晉死了之後,溫禪還一度可惜他沒能給丁子韻留下個一兒半女的。
那個時候的溫禪尚處於崩潰的邊緣,根本無暇去了解他,如今一回憶,就發現對鍾文晉的印象始終停留在他是個瘋子上,其他的都很模糊。
難不成是另有隱情?前世的鐘文晉到底是怎麼想的?又經歷了什麼?
現在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溫禪把那些念頭壓下去,對鍾文亭反擊道,「可你們還是輸給了我這個廢物,你們死之後,西涼在我手裡,比現在要繁榮數倍,而鍾家,只給京城百姓帶來了噩夢。」
溫禪說的這話一點不摻假,他算不上是好丈夫,也算不上是好父親,甚至算不上是好兄長,可作為一個皇帝,他盡職盡責,嘔心瀝血。
如若將稱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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