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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他面容顯然精緻了許多,如畫一般的眉眼竟透著幾分朦朧的美,垂下的眼眸被長而密的睫毛覆蓋,皮膚白皙細膩。
這是他記憶中的梁書鴻,但又不是。
「你發生了什麼事?」溫禪擰緊了眉頭,「這些天你去哪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梁書鴻有些悲傷,這情緒看得分外明顯,他慢慢抬臉,朝著溫禪看去,「正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變成了個妖怪。」
梁書鴻的正臉看上去要更俊美幾分,黑色的外袍襯得他身上有幾分莫名的邪氣。
溫禪心想梁書鴻可能自己也無法接受,於是放軟了聲音問,「我看你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何總戴著個面具,不肯以真面目對我?」
「我這裡。」梁書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側臉,「每到夜晚就會出現奇異的圖案,而且頭頂會長出耳朵,看見人就想殺,有時候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這些溫禪其實事先也猜到了一些。
梁書鴻並不善武功,他的文采十分好,算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對舞刀弄槍沒有半點興趣,但若黑袍人真的是他,那就表明他經歷了常人難以理解的事。
然溫禪並非常人,至少他親眼見過那些妖怪,他相信自己能夠理解梁書鴻的遭遇。
「那日聖上的壽宴散了之後,我娘讓我在岩香寺上香,我便從皇宮來了這岩香寺,但到了這裡後才發現這裡門雖然開著,但卻無人進出,連平日裡看守的和尚也不蹤影,我覺得有些不對就進來查看,在正堂之處的供桌上,看見了一個盤子。」
梁書鴻微微眯眼,回憶起來時自己也是一臉迷茫,「盤子裡有個掌心大小的紅果子,我一口給吃了,之後全身劇痛暈了過去,醒來後便成了這副模樣。」
溫禪:「???」
他聽完之後覺得有些高估了自己,並不能很好的理解梁書鴻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只是吃了一個果子就變成了這樣?
「是不是什麼妖果?」溫禪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從沒見過。」梁書鴻道。
「你沒見過,為何要吃?」不知道東西不能亂吃嗎?
「我自己也想不起來為何要吃,只記得看了那果子一眼,便迷迷糊糊的拿起來了吃了,想來是被魘住了。」梁書鴻說,「這些天我給家裡寄過信,告訴他們我去了別地遊玩,讓他們莫要擔心。」
「你一直都在京城,北區的那些人也是你殺的對吧?」
「那些人必須得死。」梁書鴻說著臉色一沉,眉間染上戾氣,「岩香寺的妖怪在北區進水裡投了妖毒,他們不會有人倖免,不出十日,必定會變成妖人,只會吸食人血,沒有任何思想和意識。」
「那日鍾國義的牢房中,難道也是那種妖人?」溫禪又問。
「不錯。」梁書鴻答,「他們換走了鍾國義,在裡面放了一批妖人,企圖靠著它們在京城散播妖毒,那日我攔住了你之後便想辦法解決那些妖人,只離開了一會兒,沒想到會有人打開那座牢房,回去之後妖人已經被放出來了。」
「也就是說你當時回去的時候,革查府的侍衛並沒有全部死亡?」
「我的這把刀可以化妖人為塵土,但對普通人只有刀傷,所以我當時返回之後便鎖上了門,把所有想出逃的侍衛都封在革查府里。」梁書鴻淡淡道,臉上無任何波瀾,「等他們全部死了之後,我才動手殺死妖人,後來那些侍衛的屍體被運到葬屍林立冢,只兩夜的功夫便全部起屍,我把他們殺光了。」
溫禪的神情中出現了難以置信,「你不像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單拿北區來講,那些人沒妖化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男女老少都有,他很難想像溫文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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