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艾长青叹道:“他就是这样性情中人,既然决心救你,岂图你报偿,但他这一身功力得来非易,如今全部转注给你,你却不能辜负他一番期望。’韦松泣道:“晚辈父母双亡,子然一身,君山之下,以为必死,残命皆出大师所赐,今生今世,他老人家就是晚辈之父—一”
谁知话尚未完,一个声音突然接口道:“使不得,你又不是小和尚,咋把老和尚当作父亲?”
二人循声望去,原来竟是神手头陀醒来,经过一阵憩息,他眼神虽然仍旧颓顿,却已恢复平日嘻笑神情。
韦松连忙奔到榻前,方要脆下叩谢活命赐功大恩,又被神手头陀一把拉住,笑道:“别来这一套,和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磕头虫,有话咱们坐着谈,总比跪下来舒服得多。’韦松含泪道:”大师,你老人家苦修数十年,好容易挣得武林一奇盛誉,不想竟为了晚辈,毁去整个武功—一。’
神手头陀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又来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呢?这辈子不练武,下辈子还可以再练,天道轮回,一切都是命里注定,就当我这辈子不练武,强练了,老天也不容我。’
他忽然脸色一正,又值:“不过,话又说回,我这数十年光阴,也不是白给你的,有桩心事,你得去替我办一办。”
韦松慌忙肃容躬身,道:“大师但有差遣,晚辈万死不辞。”
神手头陀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我和尚耿耿于怀已经二十年了,那时老衲唯一传人,娃凌名鹏,不尊教诲,叛离师门——。”说到这里,却住口岸不语,阖上眸子,好像沉缅在一片回忆之中。
韦松见他眼角隐现泪光,心知这件事,必然极其重要,不敢插嘴,默默肃立着,等待他把话说下去。
哪知等了许久,神手头陀却苦笑一声,道:“还是暂时不由我说出来的好,等你见到你那牛鼻子师父,他自然会告诉你。”
韦松一怔,讶道:“家师竟会知道——?”
“他岂但知道,二十年前,他是唯一目睹此事的人,唉!可恨当时我竟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如今懊悔,却太迟了。”
韦松满怀狐疑,却又不敢追问,过了半晌,神手头陀语意一转,又道:“你虽得我内力,但我仗以成名的’大能神手八式’,尚未传你,将来你替我办起事来,殊多不便,从明天起,我每日传你一招,八天以后,你必须离开桐柏山。”
韦松脱口道:“你老人家呢?”
神手头陀笑道:“我怎么样?我虽然失去武功,还没有失去和尚的身份,和尚吃四方,总能养活我自己的。”
韦松泣道:”晚辈既得活命,又蒙厚赐,恳求你老人家给我一个报恩于万一的机会。”
神手头陀笑道:“难道你想背着我,奉养一辈子?”
“晚辈甘愿——。”
“你愿意,我还嫌麻烦哩!男子汉,别婆婆妈妈了,你能替我办妥那件事,和尚已经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那么,晚辈倘能不辱所命,又到哪里去禀谒你老人家?”
神手头陀沉吟半晌,道:“不是桐柏,便是洞庭,你要寻我,只在这两个地方。”
☆☆☆
八天以后,韦松含泪拜辞,独自离开了桐柏山。
当他回首眺望那覆盖在白云下的层层山峰,不期然,从心底发一声感慨的叹息。
回忆半月来,所遇所经,恍如做了一连串古怪离奇的梦,如今他身受南北双奇两家绝学,更得到神手头陀一甲子以上内力,大难不死,总算因祸得福,但心灵中,却似空空荡荡,无所依据。
神手头陀不但救了他的性命,将毕生修为,转注予他,更在这短短几天之中,将他仗以成名的“大能神手八式”倾囊相接,但在临别之时,却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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