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5页)

弓富魁怅然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但是你我功力与他相距甚远,此人既然身藏如此不世之技,这个仇可就难报了。”

柳青蝉咬了一下牙齿,恨恨地道:“他就是走到天边,我也不放过他。”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道:“弓兄你可知道他下一步意欲为何?”

“他……”弓富魁忽然想起来道:“听说他好像要去河间。”

“河间……”

“六合门!”

田福忽然插口道:“河间‘六合门’。”

弓富魁一惊道:“这么说,他是要去找古寒月,古前辈了?”

“你是说那位有‘冀中王’之称的古老前辈?”

“就是他。”顿了一下,他点头道:“姑娘明天一早赶快起程往河间去知会他一声,叫他好有一个准备。”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我知道。”

弓富魁冷冷一笑道:“古寒月前辈一身功力,听先师说,在冀省首屈一指,这一次姓过的可碰见厉害对手了,姑娘可请他暗中戒备,我们与他里应外合,不愁这个姓过的再能逃开手去。”

柳青蝉面露喜色道:“好,时间不早,弓兄也该回去了。”

弓富魁道:“正要告辞。”

说完抱拳作别,悄悄开门自去。

柳青蝉送到门前,回身时,却见田福正一个人看着桌上的灯发呆。

柳青蝉道:“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上路去河间。”

田福应了一声,站起来,向外步出。

他们是开的两个房间,当他要步出门坎一刹那,却又回过头来道:“姑娘,我打算向你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姑娘那一把削金断玉的匕首。”

柳青蝉一怔道:“干什么?”

田福一笑道:“听弓先生说,那小子这般厉害,我却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刃,姑娘有了一口好剑,那把匕首借给我用,大概没什么不可以。”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吧!”

说罢,她就转身由行囊里拿出了那把一向珍藏的匕首。

田福接过来嘿嘿一笑道:“有了这把东西,我就壮胆子了。”

说完告辞而出。

柳青蝉关上房门,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心事。

这两天,脑子里老想着大伯父的死,一颗心早就变得麻木了。

人到了伤心极点的时候,常常会有“无心可伤”的反应,脑子里常常是一片空白,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轻轻叹了口气,吹熄了灯脱衣上炕。

弓富魁返回到栈房里,“冬眠先生”过之江正闭着一双眼睛,呆坐不动。

他的坐姿很怪,既非道家“打坐”,又非佛门的“坐禅”,其实,道、佛二门坐姿外表并无不同,却是内守的宫位不同而已!眼前这个过之江,根本在外姿上就与佛、道二门进修的坐姿大相迥异。

只见他踞着一只脚尖,单足蹲地,却把另一只脚,直直地平伸出去。

这种姿态弓富魁虽然没有练习过,可是照常理判断是甚难保持身体平衡不倒。

然而观诸眼前过之江却是大异寻常。

他竟然一平如水,纹丝不动。

弓富魁也算是内功中颇有境界的一个行家,当他目睹过之江这番形态之后,不禁内心生出一片寒意。

因为过之江这种情形,分明是在作一种极上乘的内功调息,相当于内功中“五气朝元”的境界。

弓富魁站住身子没动。

这一时,他内心忽然潜生一片杀机。一个念头,电也似地由他脑子里闪过:“下手杀了他!”

他陡然间气提丹田,由丹田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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