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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柯卻一把揉住他的肩膀,將他掄翻在地!
&ldo;長兄如父,你說我管得著麼?&rdo;魏柯的手臂跟鐵鉗一樣禁錮著他,看似清瘦的身體中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鎮壓了他所有的反抗,&ldo;跟我去下棋!&rdo;
&ldo;我不去!我的路我自己會走!&rdo;
&ldo;你有路可走嗎?!&rdo;魏柯質問他,&ldo;打遊戲……呵呵,如果沒有我,你連遊戲都打不成,這就是你說的自己走?你走到哪裡去?!&rdo;
謝榆的身體猛地一顫。
魏柯的臉近在咫尺,那雙眼睛目光灼灼,凌厲得不像個失明之人,清清楚楚倒映出一無是處的自己‐‐亂七八糟的長髮,總是低著的頭,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空虛無聊的眼神,寒酸落魄的外套,叫囂著要做自己,卻連叛逆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這一切是拜誰所賜?!
他謝榆生來就想活成這副鬼樣子麼?!
如果不是魏柯把自己的一切統統搶走,他會卑微到塵埃里、任由魏柯將自己的自尊戳穿了揉碎了丟在地上猛踩麼?!
他魏柯憑什麼高高在上?!
謝榆臉上的迷惘與懦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恨意。如果說,得知魏柯取消了他的選拔賽資格時,謝榆只是憤怒,那麼此時此刻,謝榆出離憤怒了。他的心變得冷硬似鐵,思維也前所未有地清晰縝密。他不僅僅是要暴打魏柯一頓那麼簡單。魏柯三番四次干涉他的人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他要施行一場復仇,要魏柯體會體會眼看著希望從眼前溜走是什麼感覺。
&ldo;好……我跟你去下棋。&rdo;謝榆咬牙切齒道。
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魏柯施令、謝榆順從。即使五年未見,魏柯也沒有覺得此刻謝榆的屈服有什麼不對勁。他的弟弟本就該是聽話而溫馴的,相比之下,弟弟的反抗才叫他意外。不過既然謝榆已經認輸,他就勉為其難地不再追究。
&ldo;早該如此。&rdo;他鬆開了手,拉謝榆起身,&ldo;吃過飯沒有?&rdo;
&ldo;……沒。&rdo;謝榆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陌生,但他要扮演一個聽話的弟弟,於是默默地領受著兄弟之間久違的親密。
&ldo;飯在廚房裡。&rdo;
四菜一湯,對於日常泡麵的謝榆來說十分奢侈。
&ldo;吃完回去睡覺。&rdo;聽他洗完碗筷的魏柯指了指對門。
謝榆推門而入,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全部家當已經堆在這個房間裡了。他吃驚地退回去看了看門楣,再三確認這是魏柯家而不是自己的出租屋:&ldo;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家?&rdo;
&ldo;我叫人搬的。&rdo;魏柯言簡意賅。
&ldo;你什麼意思?&rdo;謝榆炸毛,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貓。
&ldo;你要跟我一起住。&rdo;魏柯放下黑子,拈起一枚白子,&ldo;你落下太多了,專心跟著我學棋。&rdo;
回答他的是震天響的關門聲。
&ldo;說得好像真要我下棋似的。&rdo;謝榆把自己丟上床,手臂枕在腦後。
☆、第 4 章
第二天,魏柯帶謝榆去理髮。等托尼老師把謝榆的長髮剪短、染回黑色,這對孿生子就又回到了&ldo;根本認不出誰是誰&rdo;的尷尬境地。緊接著,魏柯把謝榆的所有衣服都扔了‐‐從春到冬幾件吧‐‐打開衣櫥給他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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