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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看了看,差不多同聲問道:&ldo;咋從來沒看見過你們?&rdo;
&ldo;呵呵,你才幾歲?沒看到過的多了!&rdo;蔣元慈戲謔地一邊說一邊往上走去。
&ldo;等等!&rdo;一個壯漢說,&ldo;既是親戚,也請稍息,容我們向家主秉報,也好迎接。&rdo;說罷,一個快步秉報去了,一個依然駐足叉腰,立於道中。
一鍋煙的時間,那壯漢跟在一個二十多歲穿著整齊的男人後面一步一步下來了。
蔣元慈搶上一步,滿臉堆著笑意,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ldo;三表哥!&rdo;然後雙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躬。
那被叫作&ldo;三表哥&rdo;的一臉茫然,盯著蔣元慈看了半天,才擠出一絲笑,&ldo;呵呵&rdo;兩聲,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蔣元慈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說了一聲&ldo;三表哥請&rdo;,便帶著十分的昂揚,拾階而上了。
兩個壯漢見此情景,相當恭敬地讓到兩邊,不敢再看蔣元慈一眼。
蔣文洲跟在後面,眼睛不停地到處打量,就象一個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新鮮、興奮、啥都看不夠。
吳大院子在石梯的盡頭。碑山崗有些高大,從院子前茂樹的枝葉間望出去也異常巍峨。青幽的顏色,雄健的脊背,一望而永留眼底。兩邊或高或低的台地上長著大片大片既不是麥子又不是油菜的東西,有幾個人正背著背篼在裡面割著葉子‐‐這個蔣元慈認得,他們家附近溝邊河坎也有,人都說它叫藍子,也有叫板藍根的。這裡咋這麼成片成片的長著呢?他心裡邊直犯疑乎。
他還沒有想出個頭緒,已經到了院門前頭。那院門高大宏偉,卻不乏精巧細緻;要說是憑生未見,那是假話;可此門之氣勢,絕對是世間獨有!
蔣元慈震撼了。在他頭腦所能想像的事物之中,包括他一直以來追為致高境界的英國日本現代文明之巔的景象,與之有何殊同他也很是茫然。
他跟在&ldo;三表哥&rdo;的後面,進了那道大門。
裡面是一個若大的院子。蔣元慈掃視一周,便知這是一個正五橫三外加圍房的大院子。房屋高大,氣勢巍峨,古色古香。四周的木柱,全是整根的楠木、柏木、杉木,渾圓筆直,鮮明光亮。數十扇門窗,雕刻著精緻的花鳥蟲魚,栩栩如生,美倫美奐。天井裡的棱形石板,是精心打磨過的,平整而光滑。房基、檐坎、台階都是青石鋪築,墩實氣派。
正房中間,完全不象蔣元慈他們家的堂屋。前面沒有門,也沒有牆壁。三表哥把他引進去,示意他在左邊最末的一張靠背椅上坐下來。隨即,便有女侍端上茶來。蔣元慈微微含首,那女侍做一個萬福退了下去。
&ldo;你先喝茶,我去秉報為父,&rdo;三表哥說罷便去了。
蔣元慈一邊喝茶,一邊細細地打量起來。堂屋正中掛著一幅俏像,畫的是誰他不知道。他反覆審視之後,越發的感覺奇怪了:這人是誰呀?為什麼被他們掛在這裡?這可是祖先的位置呢!別家都掛天地君親師,或者掛孔孟,或者掛個梅花鹿啥的,他們這是為什麼呀,難道這人比他們祖先還重要?
蔣元慈偷偷的想,這個可以不管,也管不了。可是他們的藍靛廠在哪裡呢?他瞟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蔣文洲,蔣文洲狡黠一笑,便退轉一邊去了。
正在他邊喝茶邊欣賞紫紅的壁,雕花的椅,潔靜如洗的青石地時,三表哥領著一男一女兩個老者進來了。蔣元慈立即站起來,俯首迎接。等他們在畫像下面一左一右坐定之後,他才橫跨一步,單腳跪地,向前躬身,十分恭敬地叫道:&ldo;表叔表嬸在上,請受侄兒一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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