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第2/3页)

小事，我們兩個當哥哥的還不能替你作主？&rdo;

&ldo;不是，額爹那裡總得先說一聲嘛。&rdo;

&ldo;這事跟他有啥關係？我們三弟兄說了就是了。&rdo;

&ldo;我老婆……&rdo;

&ldo;哎，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啥子老婆老婆的，哪個屋頭不是男人說了算？咋，才成親幾天，就耳朵了？&rdo;

&ldo;不是，我是說我，我還是先跟他們說一下才好。&rdo;

&ldo;這樣子嘛，你把字簽了，把手印按了，喝了酒，吃了飯，回去隨便咋跟他們說。&rdo;

&ldo;你這意思是，我非同意不可了？&rdo;

&ldo;我們兩個當哥哥的還作不到你的主？&rdo;

&ldo;……&rdo;沉默了好一會兒，蔣元慈說，&ldo;這樣子，過繼的事就不說了。我認文宗作乾兒子。我保證以後以親兒子相待，甚至他娶親生子，一應的事情我都可以承擔。&rdo;然後轉過來對著文宗說，&ldo;文宗我有些話要先說清楚了，凡事都得聽我的話，不許陰一套陽一套，更不許吃裡扒外，文宗你願意不？做得到不？……你們要是覺得可以，這事就這樣定了。&rdo;

&ldo;我聽么爸兒的，&rdo;文宗說。

&ldo;那咋行？那幾個呢？&rdo;二哥蔣元清高聲道。

&ldo;那幾個，都是我的侄兒侄女，只要我有能力，我會像親兒女那樣對待他們。如果你們不想我們兄弟之間撕破臉，那今天就這樣。告辭！&rdo;說完，蔣元慈一轉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他大哥蔣元海的大門。

背後傳來蔣元海如獅般的咆哮：&ldo;老三你咋這樣？&l;狗坐箢篼，不受人抬！&r;&rdo;

☆、楊秋兒

開春了，蔣元慈把幾個跟班：蔣文洲、李本清、李本全、袁洪軒、劉家明等邀集起來，請了三嫂嫂，也就是文洲他額媽，背面的李嫂嫂等十幾個人，把自家的山林田地，除了油菜小麥和幾塊冬水田以外，凡是能種藍子的地方，甚至田邊地角都種上了藍子，加上年前栽插的，也有了十來畝了。

夏至前後，點下去的藍子已經冒出地面，去年栽插的蓬勃上長。在三少奶奶的建議下，蔣元慈帶著文洲、文宗和請來的叔嬸和兄弟們，跟藍子打了第一次胎葉，還制出了一池極好的靛膏來。

在蔣元慈看來，這一次的藍靛膏，才能算是真正好的藍靛膏。它不僅色彩亮麗，而且質地細膩，幽香四溢。拿到喻染坊去，老闆和染匠師傅雖然沒有太多說話，但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們很吃驚。老闆很爽快地就要跟他算錢，並要他再送十挑。蔣元慈說，去年拿到蒲江去的比買給你的價高哦。那老闆毫不猶豫地照蔣元慈說的價結了錢。蔣元慈偷偷笑了，他就這麼隨便一句狂語，老闆居然相信了。不過，這也讓他明白了自家藍靛膏的份量，心中相當的欣喜。

&ldo;那件事情，&rdo;喻老闆一邊數著錢，一邊看似若無其事地問，&ldo;三少爺……&rdo;

&ldo;啥事？&rdo;蔣元慈看似什麼也不知道，心不在焉地問。

&ldo;我們兩家……&rdo;喻老闆滿臉笑容地把兩個拇指並在一起看著蔣元慈，&ldo;嗯……？&rdo;

&ldo;嗯？好哇，有錢大家賺嘛！&rdo;

喻老闆的臉靜止了，嘴巴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