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5页)

“哪里不明白,说来听听。”

此时,池水中浮现的皆是一幕幕悲伤的画面。水面的波纹变的紊乱,正如苏季脑海中的片段,骤然变得凌乱不堪,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苏季压抑着波动的情绪,道:“为什么我的亲人不得善终?为什么我身边的女子与我有缘无份?为什么我的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为什么二师兄一贯行善,却经常事与愿违?青黎一贯行恶,却经常如愿以偿?为什么?”

黄眉道人一脸无所谓,风轻云淡道:“不知道为什么就别想了,先跟贫道喝两爵再说。”

苏季把手拿出水面,叹道:“不喝了,不想再喝了。”

黄眉道人瞪大眼睛,暗忖这坛神仙倒对一个酒鬼的诱惑,绝对不亚于绝色美女对一个色鬼的诱惑,想不到眼前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现在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阁主,听你的意思是想戒酒?这可不是容易的事。贫道戒过好多次都没用,最后还是忍不住贪杯,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苏季黯然道:“戒酒没有你说的那么难,难的是有些事、有些人,无论喝多少杯,无论醉多少年,无论再怎么醉生梦死,我还是永远,戒不掉,忘不了……”

黄眉道人摆摆手,扫兴道:“你不喝,贫道可不客气啦。”

说罢,一饮而下,他眨眼间喝完了半坛,引诱般咂了咂嘴道。

苏季咽了口唾沫,并不是完全不想喝酒,只是想到世人皆苦,众生皆苦。人生一切苦难,皆苦不堪言。面对那些已经发生,还有那些将要发生的悲剧,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像黄眉道人一样心无旁骛的喝酒。

月光下,黄眉道人额头上几根青筋凸动着,布满血筋的面颊,像葡萄叶一样红里带紫,还在不断变换着颜色。

苏季知道他就快醉了。

黄眉道人喝完,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阁主,你可听说过‘天道承负’?”

苏季想了一会儿道:“听是听过,只是一直未曾仔细想过,这四个字的含义。”

黄眉道人道:“刚才阁主所有的疑问,都可以用‘承负’两个字来解释。承者为前,负者为后。前辈行善,今人得福;今人行恶,后辈受祸。”

苏季微微阖目,感觉黄眉道人的这番话有些古怪,让人听不太懂,甚至让人觉得这些话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他正在替别人转述给自己听的一般。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季问。

黄眉道人醉醺醺道:“简单来说,一个人的命运是在为先人承担后果。就拿申国姜家来说吧。姜玄造恶,姜赢得祸;姜赢造恶,姜凌则会得祸。相反,如果祖先如果行善,本人就会得福,就如同祖辈积财,后辈享受;祖辈欠债,后辈还钱一样。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苏季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我爹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我娘会惨死?为什么我要承受那些苦难?”

黄眉道人说道:“吉甫太师所做的事对于周室百姓来说,自然全是大大的好事。可是,对于那些犬戎百姓来说,怕是截然相反了吧?他们也有亲人,他们也有儿女。周室铁蹄践踏之处,皆是一片血肉焦土,事后留下的‘承负’则要由兮氏的生者来承担。”

苏季双眸微张,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拿起腰间的鸿钧铃,不禁联想到托塔天王李靖的后人们。李家世代征战,杀戮太重,李鸿熙和李鸿钧两兄弟头上“寸草不生”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儿,苏季茅塞顿开,回忆起曾经在造化玉牒中看到的七种闻所未闻的流派思想,感觉“西方教”以渡化别人来修行的方式,很接近“释家”的思想,而“阐教”以约束自身来修行的方式,则接近“道家”的思想。

苏季认为比起西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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