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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緊張間,屋子裡頭剛檢過的大夫出來了。紀承海難以接受父親一夜離去的消息,牴觸仵作,便請了府上熟識的大夫來看。這會人出來說是沒有內外傷也無中毒跡象,初斷不似被人所害。紀凌鋒一聽神色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松,神情悲痛反咬紀承海居心不良。

明明他離開時父親還好好的,之後才自己熄燈睡下,如何能說是他害了父親。

紀承海則愣了神,有些難以置信。難道父親真是壽終與紀凌鋒無關?可明明身子還健朗……

紀凌鋒言道還需儘快安置後事,便帶人慾走,但紀承海仍舊直覺其中尚有關鍵未明,留人不放,問紀凌鋒父親昨晚喊他是去商討何事?因何爭執?

商討何事……

自是事關近日榮王暗中的籌備舉措。他近期來往榮王府商議的舉動頻繁,終是被父親知曉了他私下在與榮王共事。這才急急喊了他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大加斥責。

他見狀索性挑明,不過是回頂了幾句,嘲他頑固老朽,值此關頭讓他休想插手。話是重了些,但也沒想那老頑固竟生生被他氣死了。

他從沒想要害過父親,也沒想氣死他,實屬無心。可人眼下都已經死了,他能有什麼辦法!父親自知年事已高,也當知道自己不可如此動氣。這可與他無關。

何必要那麼激動?他為的什麼?做的還不是關乎紀家未來的大業!

紀承海見紀凌鋒話有遮掩不放他走,推搡之間眼看要打起來。便是此時有人影自院門而入,喊停眾人。

在場眾人看清來人,個個眼大瞪如銅鈴。紀承海一時間也忘了要衝紀凌鋒落去的手,怔怔地盯著人,說不出話移不開眼,心潮澎湃竟也似要背過氣去。

一旁阻止不了二人只能遠站邊上干著急的寧氏也是瞬間淚如雨下。

紀郴在眾人視線里走到兩人面前。許是數年未起過身,走路姿勢尚有幾分生澀,可腿腳有力,落地穩健,一路走來不見歪斜無力傾倒,身旁也無人相扶。

與常人無異。

眾人驚疑,大少爺好了!?

女婿悄然帶神醫來給紀郴醫治之事,二房是知道的,只是親眼所見仍是震撼。大房卻是不知的,紀凌鋒瞪眼見人如同見鬼一樣。

紀郴寬慰父親幾句,後道他已請了人於房中查視祖父情況,稍等便知。

眾人還納悶他請的何人,何時進去的,就聽徑直入屋的柳素過了會出來言道,死因乃是氣急攻心。

且她手上拿出了半截燭,截面平整顯然是被故意切去的下半段。此半截是在桌底角落找到的,明顯是將長燭切去後,留剩一小段放入燭台。那點燭火燒完便會自行熄滅。

就是說紀凌鋒走時紀老爺子已死,他將人放床上做出安眠之相,並動了燭火,所以看來,才像是紀凌鋒離開許久後,紀老爺子自己吹燭上床一樣。

他是被紀凌鋒給氣死的!

紀凌鋒見事暴露,卻仍不認,直斥胡說八道。心裡想著就算是被他氣死的,那也不能算他出手謀害。道紀郴帶來的人信口雌黃,半截燭也是蓄意誣陷。

見他如此無恥紀承海又震驚又氣怒,帶人擁上要打。混亂中紀凌鋒挨了兩拳,但紀承海也沒討到好。

最後紀凌鋒含著嘴角血漬離去,揚言要即刻分家。此事又無確切證據,任他們要告要鬧,他一概否認便是。

就紀承海那微末的人脈地位,他能有什麼法子?帝王都只剩半條命了,誰還來給他們主持所謂的公道。

勝者才有公道。

他早受夠了二房!離去時紀凌鋒心想,分家一事本還想等著襲爵後再提,眼下也是不必了。或者說可以直接等著成事後的新帝賞賜。屆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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