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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輩當成了仇人。
祁遙揚手,解開外套扣子,又兩手交叉,抓著駝色的棉麻衫,一把脫了下來。
整個上半身光倮,因多數時候都待在室內,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一身瘦骨嶙峋,就那麼看著,都令人心生不忍,秦叔往前走了一步。
啪,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憑空響起,秦叔前行的步伐驟然一頓,反而向後退了數步。
皮鞭裹攜著凌冽的寒風抽打在祁遙赤倮的脊背上,一鞭下去,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幽然浮出。
跪著的人背脊劇烈搖晃了一瞬,整個身體於瞬間繃到極致,更是細細發著抖,而一鞭過後,緊接著又是第二鞭。
偌大空曠的大廳響起一連串的皮鞭打在肉骨上的破裂聲音,猩紅的血痕在原本光倮瑩白的皮膚上,轉眼裡就交錯縱橫,密密麻麻密布著,在一開始因沒防備痛吟了一聲後,祁遙都始終緊緊咬著下嘴唇,任冷硬的皮鞭打在背上,拖拉出血痕,而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到三十鞭懲戒結束,祁遙額頭冷汗墜進他眼眶裡,刺激得他眼睛難受發酸。
沈軼停下手,把沾染了祁遙血的鞭子給秦叔,秦叔哆嗦著手接過。
&ldo;叫齊醫生過來,多帶些活血化瘀的傷藥。&rdo;沈軼眯眼看著祁遙被他抽得血肉模糊的後背,孩子不聽話,該教訓的是要教訓,可教訓過後,不是就這樣不管,這個人和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他是真喜歡他,打祁遙的每一鞭,他心裡其實也在疼。
不過這些,自然不會表露出來,沈軼面上的慍怒褪開,他動身上了樓,留下客廳一站一跪的人。
帶著血的鞭子在秦叔手裡像燙手山芋一樣,他放在一邊,沈軼一離開,他不加掩飾對祁遙的關切,快步上去,兩手攙扶祁遙起身。
祁遙手臂後側也被鞭子有划過,秦叔小心翼翼,不去碰祁遙的鞭傷。
&ldo;寧少,你不要怪五爺,他也是太生氣了,才會這麼做,你別怨恨他。&rdo;秦叔低聲說著。
祁遙眼帘眨了眨,將咬著的下嘴唇放開,他舌頭舐過唇瓣上的血跡,詢問另一個問題。
&ldo;剛才五爺說的,都是真的?我爸他……害死我爸的,是他自己?&rdo;祁遙抬目注視著秦叔,一張俊秀精緻的面龐上毫無血色,眼底也瞬間有了像是要隨時溢出來的濃烈悲傷,瘦弱的身軀微微搖晃,脆弱得不堪一擊。
&ldo;是,都是真的。&rdo;這事秦叔也知道,不過沈軼嚴禁他人向祁遙提及這事,秦叔也不敢違抗沈軼的命令,何況這個事實,就祁遙而言,其實他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ldo;為什麼?&rdo;祁遙看著秦叔,要知道完整的原因。
秦叔並不想說,可祁遙那副悲傷里的執著堅持,讓秦叔在嘆息一聲後,把整個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祁遙。
祁遙扯開嘴角,他有點想笑,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那是他的父親,他一度敬重的父親,本質上,卻不過是一個被美色&039;誘惑,然後背叛親情友情的男人,那樣一個人,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他推開秦叔扶著他肩膀的手,一搖一晃地朝樓上走,背影蕭瑟,周身都籠罩著一股傷痛和難過的情緒。
秦叔過去想攙扶祁遙,祁遙一把擋開秦叔的手,他微笑著,嗓音低啞,哭腔明顯:&ldo;我想一個人好好待一會,秦叔你別理我好不好?&rdo;
秦叔手臂頓在半空中,他心中震顫,甚至不敢動,怕自己一動,祁遙眼眶裡聚集起來的淚水就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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