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4页)

唯一完好无损的马渊献的楼船,不禁在心里为他竖起了个大拇哥。

他气势凌人,执手一挥,大声道:“此乃前朝余孽!十艘货船皆装有火药,欲运往京城行刺圣上,来人,与我统统拿下,搜捕乱党,格杀勿论!”

兵丁钢刀在手,纷纷出列捧手道:“是!”

一溜儿兵冲从码头冲来,他们不顾着救落水的官员盐商,更不是奔着马渊献的楼船去的,他们也不是巡抚衙门的兵丁,而是江北大营马渊献亲属率下百来精兵,他们奔赴百里只为诛杀一人!

以追捕叛贼之名乘乱下手,刀剑无眼,何人来究?

马渊献已经从楼船之上徐步而下,他踩着踏板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岸边,看着河面火光浓烟,他笑意满眸。

兵丁们坐着小船下了河,他们手里的银枪不停得往河里刺挑,以此来拘捕所谓的“前朝叛贼”

兵丁们满眼血红,他们梗着脖子,青筋暴起,不停得环顾着四周水面,哪儿水面之下是隐动着的红,他们就狠心往哪里扎,一个一个下了死手,只因他们知道,这个人如果不死,那么剥皮拆骨,大劫覆灭,不过是他轻轻抛掷的一句话的事。

……

乌云蔽日,瑟瑟冷风吹过河面,一股不知而起的杀意蔓延几丈,从河心一点向周遭延绵而去,绵绵若无,可转瞬,便是削骨的钢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收起追捕的动作,众人将视线凝在么河岸之前,几丈处的水面上,沾水却仍旧张扬的发丝像勒人窒息的水草,从水面一点一点浮开。

戚无邪冷着双眸,没有半丝笑意,他像是能在水里行路,一步一步从水面里走了出来,红袍刺目,因沾染着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宽袖不再飘逸,腰肢也不再慵懒,他像忍至极致的一柄钢枪,收起无谓的玩弄,寒光迫人。

此刻,他的心里,他眼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要杀人

他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几乎一直端持着深不可测、喜怒无常的鬼魅样,可如今,他已化身地狱修罗,只渴望手染鲜血的痛快,谁挡他的路,谁死!

杀意腾空而起,攥着猎猎冷风,末了汇成一支离弦的嚆矢之箭,朝着马渊献所在之处,破空铮鸣而去——

戴伟刚挡在了马渊献的跟前,他两腿趴得很开,不知该往左跑还是往右蹿,最后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决定死守阵地,叫一干肉盾来挡住戚无邪的脚步!

他不停的挥舞着手,想召集两边的士兵过来挡住那尊阎王。

惊恐在眸中泛滥,戴伟刚甩着马蹄袖,俨然像一个滑稽的唱戏戏子。

他不住的往后退,可脚步方挪了一步,原本徐步上岸的戚无邪,已如鬼魅一般霍然逼近,一眨眼,已在他的跟前!

戴伟刚本就不如戚无邪高,在气势上那更是输掉了一大截,此刻的他眼眸圆瞪,后脊椎像是被人抽了走,只剩下皮囊还粘着这颗摇摇欲坠的脑袋。

几乎缩在了衣领里,他腿脚发软,一点点软了下去,说出的声音几乎要成了哭腔了:“督、督公……”

猛地,戴伟刚喉头一阵冰凉,戚无邪湿水未干的手掐在了他的脖间,并无太多的力道,但某种湿黏冰凉的触感,让他觉着几乎被死人扼住了一般无二。

“大人!大人!……”

“放了抚台大人”

“你……你快放开戴大人!”

刚刚划着小船冲上岸护驾的兵丁横刀在胸口,亦或是举刀在地上忐忑踯躅,他们只敢高声呵斥,即便是嘴里占一点便宜,也绝不负这人世间走过一遭,到了地下真阎王哪儿,也好吹个牛皮,说我命令过人间修罗戚无邪,多挣面儿的一件事。

“你……你……你若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姜谭新在哪!”戴伟刚脑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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