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校友。激动之下,我马不停蹄地订了机票,准备第二天飞去上海。

意外的是面试人突然消失了一般,对我发去的关于航班时间、接头地点的邮件没有丝毫回音。8小时后我就要登上飞机,此时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她!半夜里,我一边庆幸有时差一边往招办打电话,上至招办主任下至协助工作的中国留学生,都被我一个不落地打搅了一遍。但结果仍然不乐观——面试人的联系电话没有在招办备案,只有两年前的一个住址。

咬咬牙,往她邮箱里留了手机号,决定还是先飞到上海再说。心想大不了白跑一趟,尽人事,听天命。

飞机起飞的时候,成都仍躺在夜色中,天边熹微的日光没有搅醒这座城市的安睡。远远望下去,街道上的灯光仿佛是铸模上流动的金汤,盘曲缠绕成了繁复的花纹,如同大地上一个巨型的封印。飞机迎着初升的太阳平稳地飞向了陌生的城市,对我而言,那里满是未知。这样的离开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前路未卜又会出现多少次?虽然暗中忐忑,脑中不停地想着以后的无数种可能,一宿未眠的我还是渐入酣眠。

落地,乘大巴入城区,找到面试人在招办留下的住址,一切都算是顺利。当我站到她住的大院门口,思忖着要怎样找到门牌时,手机响了。实在是万幸,她只是临时出去开会,昨天一天没查邮箱。“You know; my mail…box is full of your names! ”我这才知道,几乎整个招办的人都为了“拯救”我这个即将“迷路”的申请者,动用了所有可能的渠道去联系她,以至她的邮箱里塞满了关于我的邮件。还好,她及时找到我,免去了我在她两年前的住处乱窜的烦忧。

面试时间定在晚上,还剩了大半天无事安排。完全没心情看带去的历史笔记,在宾馆里补了两小时瞌睡就起来在城里转悠,想想同学们还在教室里考试,心情更加舒畅,优哉游哉地品咂着上海的市井气息。面试地和我住的宾馆都在静安区,上海的老城区,没有想象中的繁华、现代,仍是逼仄的街道、幽深的里弄。在梅龙镇绕了几圈,感受了一下那里抢劫般的物价,发现奢侈品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吸引力。街上车流人流不断,视野中几乎有三成是外国人,连同往日租界里的西式建筑,甚是有些异域的感觉。闲着无事,无意间竟在中信泰富楼下愣了几分钟,脑子里下意识地回想着《上海堡垒》里描绘的末世景象,猛地觉得周围多多少少为着物质而奔忙的人实是可怜。地盘不熟,为了避免迟到便没往浦东跑,找地方把蓬乱的头发打理了下,顺路买了几份当天的报纸,塞在书包里优哉地往约定的静安寺地铁站走。

到地铁站时离面试还剩两个小时。去近旁的静安寺里听了一阵僧人的晚课,就近找了家快餐店坐下,打电话订返程机票,翻了翻报纸,确定没什么尖锐的时事问题会被拿来讨论。顺带再复习一遍准备好了的自我介绍和问题。然后便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听iPod里的Philosopher's Zone。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到下面的人群来来往往,耳边响着哲学教授关于metaphysics 的讨论,慢慢平静了下来,安稳地搅着冰块等时间。

掐着时间差不多了,最后整理下头发、外套、书包,确定Resume、Paper和自己录的古筝碟子装好了,散着步走向了地铁站。起飞之前Google过面试人,搜到了她的照片、简历——一个高个的Hemisphere 人,学校曲棍球队主力,获奖学金在北京语言大学学习过中文,此后便留在上海一家外企做室内设计。我心里大致有底,坚信她不会像记者那样个个问题都尖锐刺人,也不会因为敌视中国而言词不善。

。。

两手抓的日子(5)

顺利地接上了头。刚见到我时,她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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