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一节不想,他知道以自己那点心思、阅历和计谋,是猜不出梅文徽这样老辣的人的手段的。

想到这里,隐约觉得师父当时率全家出走香港,确是坏了他的打算,所以他才含恨在心,三年后仍然要得之而后快,不惜用上美人计,借拜师学戏之名,登堂入室,借机下手。若不是今天他拿了画轴回家,诱得谢小姐动了手,日子稍长,难免会引狼入室,被她哄得带去琴家。只要进了琴家,那师妹的手帕、衣裳、挂在墙上的绣画、沙发上的引枕,不都是她的目标?

今天自己因一时不舍,将师妹的四幅绣画带回家,一定是让谢小姐窥出了端睨,所以才一反常

态,痴夹歪缠,吓得自己逃开,好趁机下手。所以她在受伤后仍是牵挂着那个卷轴,才会问那里头是不是绣画,才会说‘告诉他,我办到了’,说不定她在自己这里学戏一月有余,没有得到一件东西,梅文徽早不耐烦,她才会冒险下手,看也不看卷轴里是什么。回家看过之后若然不对,只是寻常的画作,她到时尽可以找个借口还回来,继续等机会。

越想越是害怕,又庆幸绣画没有交给陈经理代售,三年前不过是让梅文徽看了一眼,就惹出这么大风波,一旦挂出去,引出什么人的兴趣,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那么,目前最要紧的,就是不让师妹落入梅文徽的手中。

他在家里转了十七八个圈,也想不出个计策,没办法,只好带了卷轴,到师父那里求救。

见了琴湘田,把事情一说,再把卷轴打开,请师父示下。琴湘田先看绣画,对两幅以郑思肖画作为摹本的兰草和菊花爱不释手,赞道:“我学了快三十年的画,不及菀儿千针万线之一丝。这位郑思肖郑南翁并不十分有名,比起南宋画院的李迪、李安忠、林椿、毛益、陈居中可说是名不大著。菀儿会知道他,还见过他的画,实是难得。小小女子,有这样的见地,愧杀须眉。其他如赵孟坚、陈容,梁楷,南宋四大家的李唐、夏珪、刘松年、马远更是比不上了。要绣兰草,那赵孟钜灿小独嫁ネ肌反�溃��忻��菀渍遥�叶�雌��鹆怂�衔痰奈尥晾迹�鞘嵌匝巯碌木质粕钣懈写ィ�怨�廖�庾逅�眯幕臣し咧�佟!�廖��硕幔�讨���俊�

这是白荷衣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了,问道:“师父,这说的是即使是画,都不忍心画上泥土,因为已经没有国土了,是吗?”

琴湘田点头道:“不错,蕃人那个时候指的是金人,现在当然是指日本人了。这绣画我看了也不舍得拿出去,就留在我这里好了。只可惜了菀儿一片深意,其实这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才对。”

白荷衣点头,又问道:“那眼下的事怎么才好?都是我收徒不慎,才惹出这样的麻烦来。”说道惭愧不已。

琴湘田道:“这事怪不得你,主意本是我出的,何况梅文徽蓄谋已久,他不过是借机利用了,不然也会想别的办法的。你一个人住不安全,暂时先搬到这里来。谢小姐受伤,梅文徽必然迁怒于你,你要当心了。”

白荷衣忽然发狠道:“师父,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是戏子才对。除了会唱两出戏,手不能提,肩不能抬。要改行做个小买卖,连算盘也不会打。我恨不得上阵杀敌去,只怕是人家不要我。”

琴湘田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不可妄自菲薄。戏曲有教化人心之功,大有益处。梅老板不唱戏了,谁会看轻他?”

白荷衣拍案而起,道:“对,我也可以仿效。梅老板蓄须明志,师妹绣针抗战,我也可以曲线救国。师父,我不能再躲在家里了,我要上台演戏。从明天起我就排演‘战金山’,南宋梁红玉擂鼓抗金,我白荷衣唱戏抗日,一样是救国。”

琴湘田赞道:“好,有志气,比我想的又高一层。明天我们就来排这个本子,一会儿我打电话联系一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