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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网络广告给我们带来了灵感:网上开店。

经过两三天的筹备培训,在夏雨的支持下,我们在易趣、淘宝注册了两个网络商店,并以低廉的价格“厂价直销”夏雨公司的羽绒服。那几天,夏雨从公司一早一晚地邮寄商品,我和杨帆则轮番到各大论坛手工制作广告,用摄像头拍摄实体羽绒服,向跃跃欲试者精心介绍。结果第一个星期下来,我们就卖出了二十三套衣服,赚了将近八百块钱!

随着在事业上的小有所成,杨帆又开始担忧起她妈妈的身体状况来。十二月十八日,我们胆战心惊地登录了她的QQ,在服务器还没来得及查出我们的IP之前找出杨帆表弟的QQ号,然后迅速地退出登录。在这之后,再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把杨帆表弟加为独家好友。

接下来就是在网上漫长的等待,给杨帆表弟留言,叫他上线了第一时间给我们消息。幸好这表弟是个网虫,一到晚上便上线了。不过他好像错估了我们的身份,竟用一种吊儿郎当的挑逗口吻说:“小妞贵姓啊,想让我陪你喝咖啡吗?”杨帆说:“我是你表姐!”那边的孩子这才吓了一大跳:“表姐?”

杨帆表弟说,杨母手术时的伤口感染了,上面结了几十颗菜籽大小的淋巴,需要再度手术才能完全清除。而且因为是连续开刀,手术会有一定的风险,加上杨母为了女儿的事整日以泪洗面,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不幸中的万幸是,杨帆远在广州的爸爸已经把所需费用寄了过来,不出什么问题的话,手术将在十天之后进行……

第86节:南京 胆战心惊别有洞天(7)

退出网络,杨帆泪眼汪汪地问我:“小峰,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突然感到分外为难: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杨母手术之前给予她精神上的慰问与支持,从而将手术的成功几率从70%以下提升到80%以上。然而通过她身边的电话,我们很可能被再度定位追踪,从而丢失掉最后一处容身之地。但杨帆的眼泪实在太多太令人揪心了,我只有把打电话的下下策告诉了她。

结果杨帆把我提供的下下策加工成了上上策:她叫夏雨帮忙买了一张两百块钱的长途手机卡,然后寄钱给她表弟让他买了部二手手机,再怂恿他秘密地带着手机去探望杨母……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天,夏雨二十三岁的生日。那个副总经理带她玩了一整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夏雨红光满面,怀里抱着九十九朵玫瑰不说,手指上还戴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去年夏雨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俩从早到晚都待在一起,晚上两人还在床上单纯地抱了一宿,当时还约好明年此时游长城呢。但今年的夏雨,竟然逃避过我酸溜溜的眼神,向杨帆宣布道:“我们订婚了!”我喉咙生痛,舌头挣扎了很久,才终于吐出一声:“恭喜。”

后来我们到楼顶开生日Party,两个小女子纵情高歌,把我这个二调子听得如痴如醉。微闭上眼,在摇曳的烛火与星光下,我想起了许多去年此时的重庆往事。一年前重庆黏稠的夜色里挂了一轮皎洁的圆盘,而一年后的金陵古都,月亮被生活的千姿百态揉碎了,洒落成满天繁星。到了后来,三个人也不顾那么多章节,围成圈儿跳起了杨帆所谓的民族踢踏舞。我一手挽着温香柔软的杨帆,一手捏着如葱似藕夏雨的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暖意呢?我牵着杨帆的手焐出了汗,而拉着夏雨的手又酿出了酒。在芳醇的舞姿中,我跳得最畸形,两个女子都停下来一个“哈哈”,一个“咯咯”地笑话我。一时间时光倒流,我仿佛回到遥远的古代,正带上我的娇妻美妾深居山林,唯美浪漫、男耕女织、笙歌艳舞……我们三人都喝了一些酒,醉醺醺轻飘飘的,仿佛随风而起的树叶,又如放飞在夜风中的纸鸢。我分不清左手是真爱抑或右手是唯美,我开始不辨东西,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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