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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这么吗?我有没有露出破绽?”她低下头审视一番。
巴图拉着她避开纠缠不休的乞丐。“别看了,有欲盖弥彰之嫌。”
南北杂货一应俱全,叫卖的乡音不绝于耳,两人看看南方的水货、绸缎,再瞧瞧北方来的皮货、药材,不时比较两地的差异。
在皇宫内苑长大,又是最受宠的皇女,什么稀奇珍贵的宝物她没见识过,但走马看花地绕了一圈,她还是买了一串藏女兜售的山花,虽然巴图不太愿意掏出银两,直嚷嚷哪有“男子”买花之理,可是她置之不理地捧着花就走,他还是得乖乖付帐。
“好了,一束花而已,又不是抢劫钱庄、淫人妻女。”巴图好聒噪,早知道就带白金儿不带他。
“公子,你、是、男、人。”巴图加重语气提醒,瞧她捧花细闻的姿态引来多少人侧目。
一路上麻烦还不够瞧吗?要不是两人都有点武功根基,早让人剁了喂狗,岂能周全至今?
“人家……”
“公子——”他重叫了一声。
端敏不快的嘟着嘴。“巴图,我是谁?”
“你是……天家公子。”皇上是天嘛!何必多遑。
“你又是谁?”
“老奴是天子脚底下的一个贱仆。”出身本卑微,家贫做太监。
“既然如此,你干么老指责我的不是,到底谁是主谁是奴。”她微怒地瞪着他。
“是,老奴多嘴,公子责备得是。”无辜得紧,他是为她着想还挨骂,真是不值得。
一阵嘈杂的人声由远处传来,一向爱凑热闹的端敏自然不落人后地跟着人潮走,自叹自哀的巴图只能紧随着护后。
人群一拨空,一颗黑色的小头颅就这么一冒,而身后是气喘不已的老人家。
她一见眼前情景即鼻头一酸,那七张破草席底下不知盖了什么鬼东西,刚刚风一吹过,好像有看到脚指头,该不会是死人吧?
低低轻泣的哭音十分伤悲,端敏瞧见草席一角跪着一位全身白麻的身影,抽动的细肩显示出是名女性,她怜悯地一瞄身侧白布上四个大字——
卖身葬亲
“原来死的全是她的亲人,真可怜。”怎么一下子死7七位,倒霉。
“公子,别再插手管闲事,想想你的燕窝和冰镇莲子。”哼!死人有什么好看,触霉头。
她回头一横,怪他多话。“那些东西少吃一口饿不死人,本宫……公子不缺那一点银子。”
“公子要当乞丐可别牵连老奴,我家爷儿和夫人可少不了我巴图。”他说得欷吁。
这一走便是两个月余,炜烈贝勒和少福晋应该已回府了,偌大的恪恭郡王府若没人打理里外,下人们不知会不会偷懒不做事?
当初以为,以皇上的精明,禁卫军的能干,不出数日便会追回私下离宫的和孝公主,他也好松口气回府继续当他的大总管,所以只随意找个小管事交代一下而已。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两人都出了关来到兰州,居然还不见追兵?可见这些精兵的素养实在不精。
“巴图,你很吵耶!”
她……她……竟然嫌他吵!“老奴不管你了,公子请自便。”饿死别怪我。
巴图的女人性子一使,当真不管她死活的退到一旁。
四周的人声依旧,知情的猎户纷纷讨论着,看能不能凑些银两买几口薄棺安葬。
“请问这位壮士,她出了什么事?”
高壮粗扩的王大新一颅眼前不长毛的“少年”。“还不是官逼民死,小孩子不懂事快回家,别自寻秽气。”
“我不是小孩子。”气死人了,她哪里小?顶多长相稚气了些。
“去去去,这里没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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