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5页)
“如今王爷仙去,到底是否要寻人殉葬,皆是未定之事,你们两,还是消停一些罢!”乌兰面色一白,如今子青怀着身孕,要殉葬自然是非她莫属了,怎能不惊心。
“如…如今蒙古还有这等蛮夷风俗么…”乌兰吓的口齿结巴。
“有没有是本格格说了算,只我一封奏折,你觉得皇上会否顾念你们这两个一文不名的丫头?”我紧捏着丝帕,硬憋着气将这些狠辣的话说了个连贯,其实早已血气亏损,几欲咳嗽了,好在被我这般一唬,她们的气焰倒是暂时消沉了起来。
但她们断然不会就此罢休的,好在丹津多尔济思虑周全,顾念着我在府里的尴尬的情势,特地指派了六个亲兵,装成一般随从跟在我身侧,而江修缘亦怕这场风波累及我安全,便在入夜十分来府内守候。
吃食皆是雪莲亲自烹煮,我自是十分放心的。
在满是白布帷帐的厅堂内守到子夜,地上凉彻的温度自脚心穿遍全身,终于不支倒地,昏厥了过去。
睁眼之时眼前一片昏黄,江修缘在前方桌台之上枕头而睡,我轻轻起身,拿起裘袍披于他身,皆未有惊醒他,怕是累极了…
厅堂那方仍在吹着哀乐;咿咿呀呀的绕人心魂;我似乎能透过那一片青色瓦砾;看见身穿白袍的扎纳扎特尔;就那般僵直无息的平躺在内…
难道因为我的心;已经历过太多磨砺;粗糙过任何一位同龄女子;所以老天便理所当然的让我这般一次又一次的直面死亡么…
为何要对我这般残忍…
凸台之上;已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西风依旧凛冽;楼下那些突兀的枯枝簌簌的发着孤寂的响动;这是第一次;我站在这高台之上;心里念极思极的人;不是四爷…而是那个与我行过礼;拜过天地的夫君。
这才想起他临死之前交由我的东西;伸进袍内取出;打开其中一封;却是发自灵魂的震颤…这…是一封扎纳扎特尔写给索额图的联络信,虽然仅仅了了几语,却字字熟络,暗藏玄机:
索相台鉴:北京一别,已是月年,白驹过隙,每思及索相在北京百般无微不至照顾,便感恩在心,且承索相相助,扎纳扎特尔多尔济终于娶得心仪女子,但无奈喀尔喀风雨飘摇,不知索相可曾忆得那日在丞相府内允诺,助我谋得一番事业?
下面清晰的印刻着扎纳扎特尔的印鉴,这封简单信件,既隐然的交代了我和亲土谢图汗部的内里手段,又明显的说出了他曾与索额图有过的私下交易。康熙如此多疑之人,定不会放过一点点可疑之处,且他本就对索额图心有芥蒂,此信足可以成为置索额图于死地的一把利刃!
扎纳扎特尔,这个我亏欠良多的男子,竟要用死后的一世清明,来成全我诛杀仇敌的心愿。
原来他,把我句句话皆记在心里,记得了我那疯狂而出的诘问之词。牢刻若此。
第一百二十章:反击1
第一百二十章:反击1
不知什么时候,江修缘已经醒了,他静静的站我身后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格格,回去罢,外面风寒。”
“你说,我是不是与雪相冲…”转过身去问他,却只见他毫无焦点的双眸内,满是悲伤的神色。
“记得我被侍卫强行塞进和亲马车之时,也是这般的天气。”犹记康熙身上那乱舞的龙袍,搅乱了我那欲语还休的心。
关上窗门,屋内一片温暖,我借着桌上昏黄摇曳的烛光,坐定身子拆开扎纳扎特尔的第二封信。这是一封写给我的长信,点点诉说,如呓语一般,似带着万千杂乱思绪,回顾着自己的一生:
“心儿,或许是时间太过匆忙,缘分太浅,你我终究相知太薄,亦或是你承载着太多责任,背负着太多忧愁,而我并非你心里所选那位可与你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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