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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能的事竟然成了他天大的難事般。啞然失笑道：&ldo;顯，你別告訴我，你在猶豫?&rdo;

李顯道：&ldo;太平，你心裡定是在嘲諷我，罵我糊塗。&rdo;

宋玉尷尬咳聲，口不對心道：&ldo;沒有。&rdo;

&ldo;你一定是在笑我，你一定後悔當初把我捧上來做皇帝。&rdo;李顯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說的篤定。

宋玉並不如以前般感到悲哀或是氣憤，她很無語，無奈極了，李顯又要開始他矛盾的演講，而她已無力接話，只能聽。

&ldo;你怎麼不說話?&rdo;李顯對此極不滿意，聽不到她的嘮叨和指責，自顧自說話似乎彆扭的很，他須彌著雙眼瞅了一眼李旦，擺手道：&ldo;算了算了，我叫你們來只是想讓你們聽我說話，我有很多話想說，找不到人可以說，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們了，你們有在聽嗎?&rdo;他醉倒在墊子裡，眼睛半眯著，朦朧視線里不確定他們是否還在。

&ldo;聽著呢。&rdo;李旦開口，目中有些閃爍。

&ldo;婉兒呢?&rdo;

宋玉不想聽他扯東扯西，沒好氣地道：&ldo;在外頭陪你的韋氏呢。&rdo;

李顯似乎並未察覺她的不耐煩，點頭道：&ldo;這樣也好，有她看著皇后，咱們好好說會子話。&rdo;

宋玉真想罵他，想想他也可憐，便也忍住。

李旦略帶安慰地道：&ldo;你別想那麼多，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rdo;

&ldo;是呀，這麼多年咱們也走過來了。可回頭看看，這些年都活成什麼樣了!&rdo;李顯帶著激動的情緒道：&ldo;旦，我真羨慕你，你嚮往自由，並且也做到了，至少你的心就像你的鴿子一樣，可以任意翱翔，而我，嘿，我這身軀乃至靈魂，都被禁錮著。&rdo;

李旦苦笑一下，道：&ldo;你要學會主動，我只是很早就懂得了積極的逃避才能真正得到心靈上的自由。&rdo;

李顯虛點手指道：&ldo;對，你說的對。我和你喜歡的不同，我喜歡香料，這註定了我是停在原地，麻醉自己，以為只要聞到了滿園春色，天下就沒有了腐爛與腥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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